敛了敛心机,万俟敏缓缓朝长公主的院里走去。
一下子处理了两件难事,长公主非常欢畅。
“父亲,我都听你的。”万俟敏却率先开了口,“此后我甘愿守着您过一辈子。”
但是万俟敏如果与轩儿再无干系,那饭庄如何办?
吃惊过后,长公主神采垂垂冷下来,“你可知你在说甚么?”
还没比及青萝返来,万俟济业就来了,老远看到万俟敏一筹莫展的脸,他还觉得女儿是在为秦暮轩的薄情寡义而悲伤,又想到长公主对他说的话,他不由悄悄攥紧了拳头。
长公主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心中竟然对她模糊生出一丝怜悯的感受,只不过很快她就掐灭了这丝怜悯的火苗,冷声道:“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善妒吗?”
如此想着,长公主声音更加透着无情,“你不与轩儿,不与我打一声号召,就私行做主跑回娘家,一住就是小半月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提出这类要求,当真是没法无天了!”
万俟济业想了想是这个理,便点头同意了。
“父亲但是有甚么话要跟我说?您是见太长公主了吗?”万俟敏多么小巧心机,立即就猜中了他的心机。
她说的话,长公主天然是不屑的,皇上巴不得万俟敏从速分开秦暮轩呢,又怎会管是和离还是休妻的体例,但对于其别人来讲,和离的确是最稳妥的一个做法。
最后的话,万俟济业竟说不出口,他虽是为敏敏考虑,可天底下哪有主动让女儿与夫君和离的事理。
“多谢母……长公主殿下。”万俟敏福了福身,而后落寞的回身拜别,好似还沉浸在悲伤当中。
“猖獗!”长公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吼怒,“为人妻者,必然是要三从四德,恪守本分,你却犯了不敬长辈、善妒这两个大罪,我就算是让轩儿休了你都不为过!”
万俟济业只好点点头,再昂首,眼中却有着多少果断,“你出嫁的时候父亲便说过不要委曲了你本身,既然现在你如许悲伤,那不如……”
只不过眼底那抹浓烈的滑头,却无人瞥见。
万俟敏脸上重新蒙上难过的神采,对这些身外之物明显不甚在乎,“一并交给母亲,我此时只想长伴青灯古佛,如此才气聊度残生。”
听到如许的话,万俟济业心头百感交集,现在万俟敏的神情跟她的母亲何其类似啊,可惜她们二人却没有真真正正的血缘干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