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军官见陈营长把枪亮出来,顿时大怒,将怀里的嫣红一推,拍着胸脯叫道:“老子是被你恐吓大的,拿着把破枪恐吓谁呢,来,如果个带把的冲老子开枪,打死老子算你有种。”
老街的一个酒楼里,几十个榜样旅的兵士正在喝酒吃菜,很快一个气喘吁吁的兵士冲了出去,大吼道:“省军的人欺负我们弟兄,快畴昔帮手。”
跨上坐着嫣红的上尉军官淡淡一笑,手摸着嫣红的面庞,不筹算给面子。
上尉军官哈哈一笑,从口袋了又掏了把大洋拍在桌上,道:“你是怕拆了你的怀春楼吧,爷们今还不走了,从速上酒上菜,女人们就不要来了,省的待会拳脚无言伤到了。”
楼下见窗子开了,便是一阵怒骂:“他们还在上面,打死他们。”
陈营长神采阴沉,谁不晓得怀春楼的嫣红是他必点的女人,看着丰腴姣美的嫣红在上尉军官怀里承欢娇笑,便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受,心头的火便往上一蹿,大怒道:“爷们要的女人,还没人敢不给面子,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过了没十几分钟,怀春楼下俄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大喊:“给老子围上,别让那几个***跑了。”
榜样旅的兵士掀翻了桌子,惊得窑姐们一阵娇呼,很快两伙人扭打在一起,这一打就见出深浅了,榜样旅这边一看便晓得都有技艺,三下五除二就把省军全都打到在地,阿谁威风凛冽的陈营长被上尉军官压在身下,狠狠的给了几个耳光,方才让他们捧首鼠窜出去。
这天傍晚后,北街最负盛名的怀春楼出去了十余个大兵,他们的穿戴和热河省军分歧,倡寮老鸨一看便晓得是在承德城外驻了十多天的榜样旅兵士,领头的是个上尉,见着老鸨便从口袋抓了一把大洋,豪放道:“给爷们开一间上房,好酒好菜的号召着,女人要最标致,大洋少不了你的。”
老鸨面露难色:“陈营长,今不晓得你要来……嫣红她们都有客了。”
汤玉麟瞪了他一眼:“屁话,人家为咱东北在满洲里出世入死的,不犒劳一下还不得让人戳咱脊梁骨,再说咱看的是李伯阳的面子,他但是老蒋的红人,现在结个善缘,今后说不定用得着。”
不一阵,从门外吆五喝六的走出去一群热河省军,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校军官,老鸨明显和领头的军官很熟,甩着香帕娇笑着,扭着水蛇腰迎上前去:“呦,陈营长,啥风把你吹来了,快内里请。”
承德县西关的北街,这里一条街大多是做皮肉买卖的倡寮,本来承德的倡寮只要寥寥几家,但自从汤玉麟主政热河,他部下的军队不由嫖赌,城里城外住满了光棍军汉,着青楼倡寮就兴旺畅旺起来了,不到一年的工夫,整条街就有二十几家倡寮,连蒙古王公也常来这里欢愉。
陈营长哈哈笑着在老鸨屁股上拧了一把,大声叫道:“明天老子请弟兄们欢愉,让嫣红、春妮、翠玉出来。”
“快走!”
“大哥贤明!”
“明白。”兵士们点头。
“对不住,咱没有让女人的风俗。”
汤玉麟闻言只嗯了声,待过足了烟瘾,从烟榻上爬起来,捋着嘴唇上的两片八字胡,道:“来的挺快的,让承德县长筹办好酒肉,好好犒劳一下,别让人家说咱不懂待客之道。”
汤玉书不咋乐意道:“大哥,咱犒劳李伯阳的兵干吗,好几万人这得花多少冤枉钱,要我说从速送走他了事。”
“呀呵!还挺有脾气!”
老鸨哆颤抖嗦的出来,美意劝了句:“军爷,陈营长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还是快走吧,迟了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