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欠我的明天清了。”
他大大咧咧,诙谐悲观,他从不提畴昔。
刚下过雨,天空黑的发亮,星星未几,缀在夜空里的几颗星星闪闪发亮。
快散场时,易碎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被周至言叫住。
易碎的神采要多黑就有多黑,咬牙切齿:“你记得可真清楚啊。”
他酒量不错,啤的没醉过。
半晌,心头一紧,不对,他为甚么要算这个。
周老板还是那副风轻云淡与我无关的模样。
周至谈笑着看着易碎。
易碎被闹得好笑。
易碎淡笑,不说话,从青花瓷盘子里挑了几串海带,韭菜和小白菜放到周岚碗里,笑意更深了些,语气听着还挺和顺,对着周岚说:“多吃点。”
易碎靠近了脸,鼻尖与他相抵,声线降落:“周岚,晓得我是谁么?”
恍忽间,周岚的手已经摸上他的脸,从眉头抚向眉尾,再到眼睛,大拇指轻掠过他的睫毛,唔,有点痒,渐渐顺着往下,易碎的皮肤根柢很好,光滑细致,手抚到脸颊的时候周岚低低笑了,手上一用力,掐了一把,得逞后逃似的收回了手。
易碎直接松了他的鼻子,握住他的手腕,周岚下认识的挣了挣,过了会仿佛熟谙了这个温度,不闹了。
可惜充公胜利,被易碎扣住了手腕,易碎看着醉得有点傻的周岚,终究叹了口气,语气却尽是宠溺:“算了。”
周至言回想之前的时候笑得很甜,他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酒窝会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