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俄然想起,出来好久没有回禀上官,下官,下官惶恐,还请王爷准予下官回城禀报下属。”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么!”太后气上心头,皇后是自家表外甥女,挤掉元后搀扶自家人上位本来是她的主张,太后现在吃斋念佛就是为了赎当年暗害元后的罪,最是见不得人拿这事说话。怒道,“我看你现在才是被鬼魇住了!下月十五,去灵台寺求佛祖庇佑,省的那些鬼怪反叛。”
“皇后这是如何了?”太后从睡梦中被人吵醒,懒洋洋问道。
“禀太后,娘娘仿佛梦癔了。”
赵庆这些日子被右将军折腾够呛,听闻这句话,马背上一个颤抖,几乎摔下来。好轻易稳了神,头也不回的策马朝都城方向扬鞭而去。
赵庆颠末右将军这几天明里暗里的练习,苦不堪言,哪敢提甚么定见,目光和霍骁一对上,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下官,下官没定见。”
太后缓了语气,扶起皇后,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你是我外甥女,姨母总不会害了你,这宫中,也就只要我们二人是一条心的,你天生就是皇后命,钦天监不是说了吗,你八字射中高鸾,必定母范天下,祥凤护体。你不消担忧别的,尽管好好当你的皇后,懂了吗。”
“皇后,有甚么事起来发言。”太后命人搀扶起皇后,皇后一把将宫女的手挣开,泪水从眼角滑落,“母后,臣妾惶恐,每到夜里,总能瞥见元后那不甘的眼神,另有.....另有临死前的惨状。母后,这,这莫不是元后向我偿命来了。”皇后是继后,并非天子原配。
右将军捂着嘴直笑,“就带着他随军练习了几天。”
灵台寺偏僻,建于高山之上,翻过山就是一处深不成测的峡谷,非常埋没,用来藏兵蔽马是再好不过的。上一世本身打猎误打误撞发明这处峡谷,没想到霍烨早就晓得了。
军中一即将士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这时,营帐外头俄然传来一阵喧华声,细心一听,是右将军和赵庆的声音,赵大人的声音模糊带了几分惊骇。营帐的帘被右将军一把翻开,拎小鸡似的拎着赵庆出去,“王爷,赵大人有话对您说。”转头看着几天下来瘦了几圈和小鹌鹑似的缩头缩脑的赵庆,挑挑眉毛,“赵大人,说吧。您不是有很多的定见吗?”
“过几天,霍烨想来会想个别例将赵庆调走,小右,你的参奏备好了吗?”霍骁道。
皇后落下两行清泪,“是臣妾对不起元后,若非臣妾当初鬼迷心窍,不肯召请太医,元后姐姐也不会......”
这厮属黄鼠狼的!楚容冷静离右将军远一点。
是了。
霍骁眸色深沉,眼中闪过一道戾色。
中鸾殿闹得人仰马翻,皇前面色惨白,一脸惶恐无措,缩在一角忍不住的瑟瑟颤栗,口中直喃喃,“不是我,不是我。”宫人在一边好声的哄着仍然不见好转。
“是。”
赵庆低着头,不敢看霍骁的神采。霍骁挑挑眉,镇静的承诺,“好,赵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赵庆更加胆战心惊。得了准予,尾巴着火似的逃离虎帐,右将军倚着门,笑眯眯的看着赵庆狼狈的身影,挥动动手中的羽毛扇,“赵大人,记得返来看看啊。”那语气和青楼接客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