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讲,皇家给的东西不能不接管。比起收下霍骁这块玉带来的风言风语,楚忻韵更担忧的,是霍骁私行求亲惹得皇上不喜,又将他派到外头带兵。霍骁好轻易回京休整些日子,如果因为这个又派去交战,也太不值得了。
了空指了指一旁孤零零的一个松木暖簟,上面雕镂着八宝并蒂莲。暖簟里的铜芯被人取了出来。霍骁干咳一声,“可这个外头还是我雕镂的。”说着奉迎似的将手举到楚忻韵面前,“媳妇你看看,我都划破一个口儿了。”指尖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都已经将近愈合了,霍骁用力挤出一点血来。
楚忻韵收回暖簟,浅笑道,“多谢娘娘体贴,民女辞职。”说着退了出去,替屋里的人合上了门。
楚忻韵见到皇后仓猝施礼,“见过娘娘。”然后从茶柜里取了极新的茶具摆好,冲了一壶新茶以后,朝了空行个佛礼。
楚忻韵又好气又好笑,“你甚么时候弄的?”
看来武王对这安宁侯蜜斯,真不是普通的上心。
长春伯夫人低着头,微浅笑了一下,“皇家的心机,臣妾笨拙猜不透。”
了空大师受不了的又闭上眼睛,念了句,“佛门清净地!”而后展开眼,看着霍骁,“然后一来这里就搜刮走贫僧暖簟里的铜芯。”
“冷不冷?”霍骁一见到楚忻韵仓猝过来,伸手摸了摸楚忻韵的手,发觉是温热的,这才对劲的点点头。
霍骁干笑一声,揽着楚忻韵的肩膀坐下,给她倒了一小杯茶,“夏至剩的莲心茶,味道还不错。”了空大师一脸不想理睬霍骁的模样。楚忻韵了然,侧过甚捏了捏霍骁的耳朵,“你是不是又抢东西了?”
“大师这是如何了?”楚忻韵问道。
楚忻韵像是吃了放心丸,大风雅方的笑着道,“多谢王爷体贴。”仿佛没有发明暖簟下坠的命玉,落落风雅的收下暖簟。
“大和尚你不要这么在乎身外之物嘛!”霍骁不满,“从速四大皆空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