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朝议在龙颜大怒下压下去一半,本来要破钞一个早上的风景,没多久就下了朝。朝中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走散开。
“那里的话,”郦妃轻笑,唇边绽放一个小小的酒涡,美的和顺似水,“臣妾乃一介女子,不晓得朝廷上的事情,不能替皇上分忧,只好不舔皇上顾虑了。”说着,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外袍,给天子披上,拢了拢领口,“陛下,朝晨天凉,多添一件罢。”
宋安看了看怀中揣着的折子,和霍烨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将怀中的折子往下按了按。
“是。”下人退了下去。郦妃想着昨夜皇上的话,堕入深思。
宫中鼓声过四,天子身边的总管寺人福宝捧着龙袍毕恭毕敬立在床榻边,“陛下,时候到了。”温香软玉的被褥中探出一只手,摆了摆,表示晓得了。
“够了!”皇上翻了一眼魏大人递上来的奏折,将奏折往地上狠狠一甩,喝道,“都给朕闭嘴!”世人吓得连连跪在地上请恕罪,皇上怒道,“永昌伯你好大的胆量,当真觉得朕甚么都不晓得吗!清涯县县令贪污私增赋税,收来的赋税有多少是进了你的囊中?清涯县一脉官员是你一手汲引的,有多少是贪污纳贿的?朕不信你不清楚!江西巡抚楚爱卿的密折里写的一清二楚。你还当朕是傻子吗!”天子气的站起家走下龙椅,“一个世袭伯爵,收那么多银子用来干吗?江州知府勾搭寇贼,私行养兵的钱从那里来?江州知府是你娘婶家人,朕不信他勾搭外贼你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