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遭人仿佛见到外星人的神采,云溪也悟了,终究有些明白"娇宠"到底是甚么意义了。
老爷子倒是瞧了两眼,随后像是俄然堕入深思,任别人在一边眼馋了好久也没有任何行动。
云溪勾了个笑,迎上世人或猎奇或惊奇的眼神,利索地拉着不情不肯的冷偳直接走到主席台。
这类铁血,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杀伐定夺,即使已经分开疆场几十年,也有种劈面而来的肃杀。云溪感觉周边的人都有一顷刻的噤声,乃至连脸上那道贺时的浅笑都下认识地定在那边。
云溪还没有开口,身边就有懂行的人爆出一阵赞叹:"这是极品的血玉啊!"
冷偳的老爹在老爷子身边,现在盯着冷偳的眼神就像是俄然夜里看到猎物的狼,悠悠的绿光吓得冷偳脚步一顿。握着的手心一顿,他悄悄使了巧劲,想要让云溪罢休。
"呦,小丫头还晓得送我寿礼?不错,不错。"老爷子欢乐得很,如有所思地抚着她的掌心,心道,不过几个月没见,这小脸如何就瘦了一圈?越来越像她奶奶了,气质也像。真是长大了。
在世人都猎奇的眼神下,他渐渐地扒开锦盒的扣子,内里的物件便在这一室的灯火光辉中一点一点地暴露了真容...
"哎呦,我的小棉袄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了。"冷桩髯却习觉得常,悄悄拍着肩上她的脑门,笑得一脸慈爱。
倒是云溪的老爹冷国翼觉着如许晾着来宾实在不甚美妙,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高雅生秀,古朴生逸。云溪,这玉很不错。"
纯如血,润如脂,通身晶莹,津润清澈。
本来迫于冷桩髯的低气压都有些谨慎避开的人忍不住猎奇,又往进步了几步,围到了中间,"好砚!"砸吧砸吧了嘴,好久,那些人却只说出这两字。
光瞧这群来宾的反应,便可知这礼品一出,美满是羡煞旁人。
那锦盒好像潘多拉墨盒,引来了无人数的谛视眼神。
这个天下疯魔了。
他的手很稳,行动极缓,当那一方砚台真正映入视线时,统统人的呼吸都一窒。
就拿他竞标买地,成了当年的"地王",连上了三天的消息来讲,以冷家向来低调成性的家训来讲,这厮估计也讨不得半分好处。
这么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要么是脑筋有题目,要么就是真的天之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