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苹接着姐姐的话道：“至于这件古画嘛，扑哧，你本来还想花两倍代价买下来的，要不是吴诚恳诚，你早亏大了。你这连打眼都不算，应当叫棒棰！咯咯！就凭你，还捡漏呢？你不把本身亏掉，就算不差了！姐，你说是不是？”
林采薇道：“张扬先生，你明天收了两件货，就花掉七万五千块钱。这派头，像是泰山北斗所为。”
林采苹道：“听了半天故事，我还是不晓得，跟这两个古物有甚么干系？”
张扬呵呵一笑，指着弦纹樽道：“吴老，你传闻过宫廷散瓷吗？”
吴本昌道：“当时清廷大乱，掌权之人都逃出京外了，京里很多宝贝，被人哄抢一空，此中有很多贵重的瓷器，也流落到了官方。厥后慈禧回宫，想要索回这些宝贝，有人建议，索不如买。因为宝贝在别人手里，你如果索要得狠了，别人惊骇，就会藏而不报，或者砸了避祸。慈禧服从了这个建议，因而皇家出钱，赎买官方珍宝。”
吴本昌当即写了一份和谈，递给张扬：“五万！”
林采苹道：“你？姐，就不借给他。”
林采薇拿出张扬买的那件汝瓷天青釉弦纹樽放在桌面上，说道：“喏，就是这件。”
吴本昌顾摆布而笑道：“这孩子！就是讲端方！讲端方好啊。好，那我就写一个出售和谈给你？”
林采苹是吴本昌的死忠，见张扬思疑吴老，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喂了一声：“张扬，我们吴局说是清朝的仿品，那就绝对没错，必定是清朝的仿品！”
林采苹吐吐舌头，说道：“开个打趣嘛。他不是泰山吗？没那么小肚鸡肠。”
吴本昌拿起来看了看，笑道：“这是乾隆朝的仿汝瓷。雍正乾隆两朝天子，好古成癖，对汝窑的瓷器，更是真爱。这是阿谁期间的仿品，保存得非常完整，也算得上是件好物了。多少钱收的？”
张扬看了一遍，将纸折好，支出口袋，对林采薇道：“林蜜斯，感谢了。”
林采薇道：“两万五。”
吴本昌怔了怔，继而笑道：“好好好，既然张扬小友如此说，那我就收下好了。这画只值五万，我不能多要你的。”
吴本昌道：“还好，还好。张扬小友的目光，公然不错啊。”
吴本昌心念一动，又看了半晌，说道：“弦纹樽的底款被磨去了，不过，这釉色，另有这胎质，都能够看得出来，另有这包浆，都不会有错，就是清朝的仿品。”
张扬一本端庄的道：“白纸黑字，立字为据，那就更隧道了。”
张扬淡淡一笑，说道：“吴老，您再细心看看？”
张扬道：“我开了价，就要付现。这也是古玩行的端方。吴老，您但是这行的带领，不能带头坏了端方。”
林采薇道：“张先生，你固然没有捡漏，但也没有打眼和亏蚀。你这个年纪，就有如此眼力，算是很可贵了。”
张扬正色道：“这幅画，是您朋友的，又不是您的。这钱该给。不过，在我付款之前，您是不是先跟您朋友把代价谈好了？这古玩行业，打眼砸浆，总要跟物主说个明白，出具让渡和谈。”
吴本昌双眼一亮，沉吟道：“你说的是清末年间，八国联军侵入皇宫，慈禧吓得逃脱一事吧？”
吴本昌道：“哦？张扬小友还收了一件货？”
张扬拿起弦纹樽，翻过底来，摸摸光滑的底盘，饶有深意的笑道：“这上面本来有一道款识的。”
张扬笑吟吟的道：“那这个漏，我可捡定了啊。林蜜斯，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明天遇见你，我捡两回漏了。”
林采苹笑道：“嘻嘻，另有这类事？哼，慈禧该死！谁叫她无能，保不住宝贝呢？如果我，才不还给她，给钱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