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探亲戚,我有个姑姑嫁在这边,你是这镇上的啊?那真是巧了。”白芷道,“那过年的时候,我俩也能见着面了?”
他写完了十五幅春联,卷起来,这才发明没个包装袋,便问书店老板娘买了十个塑料袋子。
“真的啊?”白芷有点小不测,说道,“你好无能啊!”
“那你等着,我家里有,我叫闺女送下来。”
这大冷的天,张扬能有个说话的人在身边,倒也感觉不错,最起码,对第一次摆摊的他来讲,不会显得过分难堪。
气候实在是太冷了。
白芷脸本来就红,这会更红了:“你就爱胡说,不睬你了。”
张扬刚才写的二十几幅春联,几分钟就卖光了。
“哇噻,大哥哥,你的字,写得又快又好。”苗苗拍动手,一脸崇拜的看着张扬。
老板娘看了,笑道:“有模有样,像个写字的。”
“你是张继祖的儿子,难怪了,我晓得你家,你爷爷就是写春联的,我mm结婚的春联,都是请你爷爷帮写的呢!当时我就夸他写得好。”
苗苗非常猎奇,站在中间看着。
行誊写得快,春联字又少,一幅十几个字,两、三分钟便能够写好。
“芷芷!”白芷爸爸和妈妈提着大包小袋,走了过来,看到张扬,问道,“这位是?”
老板娘是街上人,这门面,就是自家的屋子。一楼做门面,二楼三楼住人。
三十块,是他一个礼拜的炊事费了,最起码,这做买卖的本钱就全出来了,今后就是纯赚了。
街上喧闹的人声和劣质音箱飘出来的音乐声,把他的思路拉了返来。
“不消很多,几滴就行,这气候太冷了,我滴些酒在这墨里,墨就不会固结了。”
老板娘道:“张扬,你卖得太便宜了。别人卖这个,起码都是三块一幅。像这类做丧事的人家,要请人写春联的,除了一天的人为,还要对于两餐饭,还要发一包烟,另有糖果甚么的,算起来,得破钞7、八十块钱呢!”
这个倔强要强的少年人,满身的血液,刹时沸腾,仿佛这六合间的冰冷,也不那么冷了。
但这幅春联,是张扬要写的第一幅,写好了,能成为他的开张买卖,他天然慎重,看了一眼老板娘,操纵裁纸的时候,略一思忖,便自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