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好接口,说道:“白叔,古玩这一行,水很深,你如果然想入行,就必然要多学习,增加经历,不然,很轻易被人棍骗。并且,保藏圈里不打假,古玩行里不退货。打眼捡漏,全凭眼力,以是必然要看准了。宁肯三不收,不成必然要。”
张扬惊诧道:“老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要这幅画了吗?如何现在出尔反尔了?”
白芷买了东西过来,大师一边吃,一边谈天,十二点的时候,白景明带着张扬和女儿,一起回家用饭。
张扬和白景明议论起买卖来。
货真价实,是古玩行能久永保存下去的底子和根本。
张扬惊诧昂首,看到白芷从路边一家古玩店里跑出来,一脸的潮红,镇静得似要伸开双臂,如胡蝶般飞过来。
白景明的店虽小,但卖的货却真,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做古玩买卖的,毫不制假售假,更不知假卖假!
他本是忠告,也是偶然之话,但听者成心啊,白景明还觉得他是在说前次找罗贵民退货之事哩!
白芷泡了茶,放在中间,看着这一幕,抿嘴笑道:“张扬,多亏你急中生智,加强了他买画的决计,不然,他还能磨半天嘴皮子。”
既然遇见了,没有过门不入的事理,张扬笑着点点头,随她走了出来。
白景明开的是一家古玩书画店,只要一间门面,内里琳琅满目,墙上挂满了书画作品,架上堆满了各种古玩,固然不及博雅轩气度豪华,倒也清雅新奇,比起大店铺来,这小店更有做买卖的味道。
白景明翻开画轴,挂在墙壁上,说道:“这是我从外省收回来的,也是可巧了,那家人搬到外洋去,把东西都措置掉,传闻他家是齐东山的朋友,齐东山还没成名之前,就送了这幅画给他家。”
“呵呵,古玩书画,利润最高,老板,你说没赢利,说出去谁信呐?齐东山的画,市场价就在三千多点,我给你三千八,已经是很高的价了。”老者一脸的油盐不进,归正就是认定这个数不松口。
“买卖不太好做,初八开门到现在,就做成了刚才这一桩买卖。”白景明轻声叹道,“古玩赢利,但我没有合适的收货渠道,来这边卖货的人倒是很多,但十之八九都是江湖骗子,随便请小我看一眼,就能戳穿了。前次好不轻易碰到梁其超副所长,觉得是个真货了吧?成果还是打了眼。”
“这?”张扬不由得发笑。
白景明正和一个老者谈一幅古画的代价,他出价五千,对方压到三千八,两人就这么胶着,谁也不肯让步。
“你如何来了?是来找我的吗?”白芷羞怯的一笑,神采红扑扑的,拉着他的胳膊,往店里拉,“我们初八来的,刚开业哩,我玩几天就回福田去。来,到店里坐。”
白家在省会买了套小居室,平常住也是够用了。
古玩行有端方,你看上的货,如果在别人手里,你是不能截胡的,更不能在中间七嘴八舌,滋扰别人的判定。
白景明收的这幅泼墨山川画,是齐东山暮年转型期间的作品,但也看得出气势澎湃,有大师风采。
店里除开白家人,只请了两小我,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装裱徒弟,另一个是个青年人,卖力做些杂活。
张扬点头笑道:“白叔,这画五千?我收了。”
那人怀里抱着的一个花瓶,哐啷一声,砸落在地上,摔得稀烂。
他说不买,但也没有当即分开,明显想看看张扬如何评价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