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药,倏尔想起另一件事。
一番话听得姜威颇感欣喜,这茶喝起来也倍感爽口。姜平倒是性子使然,有些坐立不安,稍有踌躇,忍不住问了心中疑问。
姜樰顿时停了脚步,怀中的小布包像块滚烫的烙铁似的,烫得人生疼。
“哥哥……”对上辈子的她来讲,要她给魏恒下毒,就比如拿刀剜她的肉,她傻到甘愿本身去死。但是这辈子,她好轻易得来机遇抨击,怎会心慈手软。她只要报仇,至于后半生如何过,底子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这姜家与贺家之间的较量,可真是更加狠恶了。
三人细细思虑一番,到底没能想出是谁干的。会晤的时候不长,也没说多久的话,时候一到,魏恒从阁房出来,这场姜家的小会也就只能临时打住。
魏恒却起了玩心,一把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往里去:“院中金菊开得不错,朕想着你约莫喜好看,便让那两个丫头去多采些返来插瓶。别的丫环你又靠近不惯,不如朕来服侍你换衣,如何?”
说着便往里间去。
姜威听罢兄妹俩的话,把手中茶碗重重往桌上一硌,脸上显出肝火来:“你此次几乎丢了性命,全拜贺家所赐。为父虽知定是他们所为,却没能找到证据。你在宫中牢记万事谨慎,那贺氏并非善类,你现在尝到苦头,该长点记性了吧。”
“父兄倒是见了,可臣妾最想母亲。”
姜樰拿着那小小的一包药粉,痴痴看着它,指尖微微发颤。倒不是惊骇,或许是终究能报宿世大仇的冲动和高兴。
姜平无法望了眼姜樰,低头不语。他只是担忧mm,既然她能够接管,他这个哥哥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不再多言。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从上一世算起,她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父亲和兄长了。自上一世姜家权势大减起,她在宫中就形同被囚禁,可贵另有人敬她是个皇后,更别提见家人了。
“父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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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屈膝意欲施礼,姜平夙来端方,赶紧抬手阻下:“皇后娘娘,使不得。”
魏恒说到做到,翌日午后便召来姜威父子,于主殿当中与皇后叙说家常。至于贺子芝,因连日抱病受累,到处惹人怜,便也见了父兄。只是,并不在内宫当中,而是在冯唐伴随下,出内宫于父兄住处相见。
没想到再见家人,已是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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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对姜樰放心,也就不参合了。
这大要看虽是皇后受宠,可谁不知她背后有姜家撑腰,至于那贺昭仪,虽不能在内宫见父兄,但能得特许见家人,且由御前寺人冯唐伴随前去,可见也是不普通的。
姜樰虽知他是用心不去招惹贺家,哪是甚么“没能找到证据”,却也只是点点头:“阿樰晓得,手足之间尚且有祸及性命之争,外姓之人又岂能等闲信赖。凡是为了自家好处,翻脸比如翻书。那贺氏,阿樰曾对她多番照顾,此次夺了她的后位,她便不顾畴前友情,竟使出如此卑劣之手腕,实在让人胆怯心惊。”
姜威见一双后代终究懂了事理,肯为姜家卖力,痛快之下从袖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包来,看似漫不经心肠放在姜樰的面前。
一口关乎存亡的恶气,很快便能够出了。
因而低垂了眉眼,无法道:“他是帝王,将来会有更多妃嫔。如果傻了,便只能呆在我身边,岂不更好。”
姜平这些日子以来全听父亲的,他早已明白本身只能共同。只是始终想不通mm为何俄然转了性子,眼下被姜威训了话,却到底不肯断念,实在担忧mm内心有苦不肯说。
“好了,他们已经走的没影儿了。你再这么看着,像是再也见不着似的,自个儿给自个儿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