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不动手,父亲的兵争分夺秘赶到时,有魏恒坐镇,足以撑到西南救兵赶来。到时候,姜家造反罪名路人皆知,又是死路一条。

趁着两人说话,白芍已经做出个要清算屋子的架式,把针线筐收起来,放到柜子里了。

她的丈夫。

“不快,早就该有成果了。朕留她这么久,好几次差点害了你。现在终究能除了她,朕还感觉晚了呢。”

“对了,不说这个了。”魏恒把孩子交给青霜,本身则拉着她坐下,“毒酒已经筹办好了,下午送去微风殿。”

听了姜樰的话,他这内心好一阵舒爽。看来太后是至心实意,决定接管她了,这把扇子权当重修于好的礼品。姜樰不晓得保藏起来,反拿出来用,不就是遂了太后的意义,让他这个懂内幕的看到吗。

“老妈子为你操碎了心,还不好?”

他收回一声笑,眼睛都要笑弯了:“看来母后很疼你这个儿媳啊!晓得吗,母后保藏这副象牙扇已经好几年了,偶尔拿出来看看,向来没舍恰当俗物用。现在送给你,你还真拿来扇风了?”

“不忙。如何了?”

也必须死了。

“呵,是不是要朕陪着,才吃得香?”抢手指的游戏,他抢不过儿子,就扭头过来在她这儿寻高兴。

留给她的时候,只要两天,她该如何办……

贺氏?她回了回神。

姜樰不爱保藏,有甚么东西,拿来便用了,不消的直领受进库里就是。魏恒这么说,她都有些不敢动这把扇子了。

“晓得了,摆完就下去吧。这里不要人服侍。”

“白芍,把东西拿来。”

“呃……哦,那……陛下明天都不忙吗?”

这么快?!这才两天畴昔。

她躺在床上,眼眶蓦地红了,感受稀有不清的手在撕扯她的心,痛得她连呼吸都困难。眼泪还没流到脸上,就已经浸湿在被子上。

“她死了?”

她没敢哭出声,嗓子哑得如同针扎。

“饿坏了?”他笑着走出去,见屋中只她一个,便顺手把门一带,隔了个二人小六合出来,“瞧你,口水都要滴到鱼上去了。”

“这是甚么?”魏恒顺着儿子手抓的方向,问。

父母的生养之恩要还,但是魏恒的有情有义又该如何还,她只要一颗心,莫非要破开吗。这一觉,她干脆哭到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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