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东见赵莽低头不语,又道:“赵将军是个聪明人,天然晓得良禽择木而栖的事理。话已至此,我想你会想明白这此中的短长干系。明天的这个时候,你给我们一个答复。”话已至此,陈文东也算是仁至义尽,是生是死,全在赵莽如何决定,倘若赵莽不降,他们天然不会养虎为患。
赵莽沉默很久,这才缓缓道:“我承诺归顺你们,但是我有两个前提。”说完,赵莽便望向周彦焕。
陈文东笑了笑,便不再吱声,只在一旁陪着,当然,以赵莽对他的讨厌程度,就算他说话,人家也不见得情愿理睬他。现在陈文东倒是有些佩服赵莽了,此人面粗心细,确切是小我才,从方才的言行中,便可见一斑。
这时,陈文东俄然问了一句:“赵将军,你之前说的‘没有父母亲人活着’,但是真相?”陈文东见赵莽脸黑了下来,又赶快道:“赵将军,不要曲解,我也是美意。现在你既已归顺,天朝天然容不得你,倘若你的亲人仍在中原,怕是会遭到连累。”
“哼!我既然已经被擒,便没有筹算活着归去,你们给爷爷一个痛快吧!”赵莽说完,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理睬周彦焕等人。自从被俘,赵莽便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对于如许的人,陈文东还是很佩服的。
陈文东嘲笑了一声,“呵!何为反贼?赵将军自当晓得成王败寇这一说,自古得民气者得天下,周彦吉已经失尽民气,他这皇位是做不了多久的。周彦吉生性多疑,宇量狭小,就算我们能放你回天朝,以他的脾气,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听赵莽这么一说,陈文东内心已经有了成算,他不睬会赵莽要吃人的眼神,还是笑呵呵的道:“赵将军曲解了,我只是要向赵将军请教一些题目。赵将军身为将领,日日领兵,天然晓得每日有多少军士战死疆场,不知赵将军可曾想过这些人的父母亲人是甚么感受,没了依托,他们又如何保存?”见赵莽沉默不语,陈文东接着道:“我想赵将军也晓得这统统的始作俑者是谁,周彦吉搏斗兄长,盗取皇位,为了一己私欲,乃至连几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你!你们不思己过,反倒歪曲起我来,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你们也是反贼!”赵莽有些冲动,声音不自发的高了几分。
“哈哈哈!我自幼孤身一人,在和尚庙里长大,既无父母,也无妻儿。小崽子,你若想拿我的父母亲人威胁我,你真是打错了算盘。”赵莽见了陈文东就来气,要不是这小子,他也沦落不到明天这个境地,真是暗沟里翻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