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焕比先前瘦了很多,两腮都陷了下去,眼窝还模糊发青,明显昨晚也没有睡好,看来展转难眠的并不是他一小我,想到这里,陈文东不由心中一软。
哎……之前位卑言轻时,另有写个至好老友,现在称霸一方了,倒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能毫无顾忌,推心置腹的,也就是你了,就连衍之也生分了。”
陈文东思虑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柳先生可不是甚么君子君子,真要把他逼急了,再给他下个春药啥的,他就不消混了。
反观周彦焕倒是神采如常,见陈文东出去,一面热忱号召他坐下,一面命人端茶,上点心。阿谁热乎劲儿,几乎让陈文东吐出隔夜饭来。
陈文东脑补着周彦焕的惨痛模样,心防也在不知不觉中垂垂放开,只是他不晓得的是,周彦焕彻夜难眠可不是在悔过,而是想着如何重新将他吃到嘴里。
认准了这一点,周彦焕总算放下心来,以往他想挽回陈文东,却老是不得法,现在他晓得该如何做了。陈文东支出的已经够多了,今后就换他来支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