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深浑身一僵,几近如遭电击。白隐眉头却紧皱起来,回身一看。
林云深想起饭前白鹇说的那些话,想到就是楼上这些人常常损上白隐两句,内心就来气。也是奇特,当年他像是过街老鼠,别说玄门后辈了,就算是浅显百姓见了他也喊打喊杀,骂的话比这刺耳多了,他都嘻嘻一笑,并不在乎,现在听人说了白隐一声“妖道”,他竟有些受不了。楼上那些人不晓得受了谁的鼓励,还在喊个不断,有人说:“这妖道明天削掉了卢公子的一只耳朵,可见这邪术惑民气智,竟把当年朝野闻名的白家公子祸害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白隐说:“你尽管吃,别的不消管。”
“卢元鹤为人锱铢必较,他要报仇也不奇特,”林云深负手而立,抬头看畴昔说:“只是这些人趋炎附势,实在可爱。可惜我现在无甚法力,不然调出五鬼兵将来,让他们吃点苦头!另有这……谨慎!”
想到这里,他当即伸手说:“各位兄台,这栖霞里的屠村惨案,可不关修兄的事。是另有人所为,我晓得是谁。”
他这话一出口,世人皆有些惊奇。白隐转头看他,他冲着白隐笑了笑,却俄然听到人群当中有人说道:“说出这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林云深扭头一看,白隐已经返来了,朝他们说:“不是要吃肉么,走吧。”
“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俄然见一支箭直直朝他们射了过来,他喊了一声“谨慎”,白隐已经抽出剑来,劈面将那箭劈成了两半,手腕微微一转,便将那箭头原路甩回。
白鹇在背面悄悄担忧,当初住旅店的时候,师叔的钱便已经将近花光了,这几天又没有去给人消灾解难,师叔又哪来的钱?莫不是……刚才去偷了?
剑眉星目,一脸刚毅,不是旁人,恰是韩氏家主,林云深的继兄韩秦川。
前头的林云深也听到了这句话,转头对白隐说:“你倒是小驰名誉。”
“他中间那两个,莫不是他的门徒?莫非这白隐也要走上当年林云深的老路,要首创门派,广收妖徒?!”
“不晓得各位兄台是否听闻,前两天在藏青山脚下一个小镇,曾有人见林大魔头骑着巨鸟呈现。”
“谁?”
林云深吃饱喝足了,就持续赶路。他们从饭店出来,白鹇走到白隐身边,想问问他哪来的银子,目光看到他背后长剑,俄然明白了那银子的来头。
林云深看白隐那言语举止,仿佛很有当年傲骨,并没有要插科讥笑蒙混过关的意义。但是要真打起来,白隐又要护他和白鹇二人全面,必定吃力,不是上策。
白鹇鄙人头满脸通红,气哄哄地说:“必定是卢氏的那些人搞的鬼。师叔削掉了卢元鹤的耳朵,他们如何会晓得?来的时候我就看有几艘划子跟着我们!”
那几人面上暴露迷惑神采,林云深做出几分义愤填膺的模样,一手指着天道:“没错,栖霞里的祸首祸首,就是妖道林云深!”
“无从解释。”
林云深说:“你们一人一斤,我,两斤,嘻嘻嘻。”
“比不得你当年。”白隐冷说:“不消理睬他们。”
林云深当即爬了起来,他是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吃肉了,他一边朝饭店走一边问说:“你有钱么?”
白鹇问:“四斤?!”
白鹇也已拔剑,护住了林云深。林云深躲在白鹇身后往前看,这些人当中有四个他有些面善,是散道中驰名的玄门四子,这几小我最爱多管闲事,当年被他打的落花流水,多年不见,不晓得他们现在法力如何。只见为首的阿谁大抵三十如许的年纪,边幅周正严肃,道:“妖道白隐,你还不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