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为甚么,你这狼多吓人,因为你身边老有它闲逛,家里的下人哪有不怕的。我娘本来就对你有定见,现在看到你老跟这牲口在一起,岂不是对你更没有好印象?”
传闻九幽道人就住在藏青山不远的所岐山中,只是这世上恐怕除了林云深,已经没人晓得他住在所岐山哪个处所。
“仿佛妖道林云深挟持了他,逃往这所岐山来了。”
韩秦川面露宽裕之色,朝窈娘鞠了一躬,便追着林云深出来。
林云深说罢便拔剑朝他刺了过来,可他那里会真的与他比试,部下出剑便留了几分情。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林云深那一剑倒是来真的,竟一剑划破了他的下巴。他吃痛皱了一下眉毛,林云深慌而罢手,也幸亏他收了手,不然划破的就不是他的下巴,而是他的喉咙了。
“是,门主。”
“他在这里?”
“你娘在做甚么,本日是你爹的忌辰么?”
韩秦川一愣,却也没恼,只是脸上讪讪的,说:“我既然磕了头,认了祖宗,那他们就是我的爹娘,为人子的,就该尽为人子的本分。她就是我娘。”
韩秦川施法检察了一圈,道:“不是鬼怪作怪,是这林子古怪,只怕是个*阵。”
四大玄门的人追到所岐山,只见云雾环绕,公然是个神仙福地。
“我晓得都是那王八蛋逼她的!”林云深脸上满是与年纪不符合的气愤与戾气:“总有一天,我叫他悔怨欺负我们母子!”
他看到了十几岁的本身,追着还是少年的林云深,喊道:“你把小黑关起来,不然我可一刀宰了它!”
“人都死了,你哭哭啼啼地做甚么,要真是念着我爹,当初为何还要到韩家来!”
韩秦川看着面前气象,只感觉心跳如鼓。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此时却如此清楚地闪现在他面前。他知这是幻景,便闭上了眼睛,却听林云深朝他喊道:“韩秦川,你和他们养的一条狗有甚么辨别?”
他先前看到的悬棺崖壁都不见了,只要一片白茫茫,他暗叫不好,仓猝转头,却见背后也不再是山林之上,而是桃花夭夭,落英漫天飞舞。
林云深眼神暴虐地看着他,嘴角却带着嘲笑:“就是我又能如何。你如何不展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娘又是如何死的,她是如何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最后等不到见我最后一面的!你要杀我,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韩秦川略有些难堪,只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林云深却仿佛俄然恼了,上前去一把将那纸钱踢开,窈娘惊惧倒在地上,含泪看着他:“你这是做甚么!”
“定是为了白公子的事。”
林云深道:“她喜不喜好我,我不在乎。”
“她不要惹我,不然有一天我真会杀了她,另有阿谁王八蛋!”
“父亲是被鬼车蚕食了灵魂,才成了活死人。母切身为卢氏令媛,又如何会用鬼车如许阴邪的神通。你擅自偷学阴山术,这才被你师父赶下山,你刚返来,他们就出了如许的事,不是你还能是谁?!”
卢正道面色微微一惊,道:“天师不是在火线坐镇么,如何赶过来了?”
韩秦川一愣,看向林云深,只感觉林云深眼带戾色,竟不像是在开打趣。他怔了半晌,便笑了,说:“今后可不准再说这类话,即便是打趣话,叫人闻声也不得了。有杀主母之心,别说韩家人了,就是外头的人闻声,也会感觉你大逆不道,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