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交道这么久了,彭一针除了收药给钱以外,别的话绝口不提,她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明天这一席说话,终究暴露点苗头了。
“娘,真的没事…..”
锅里开水滚滚,此中翻滚着一只只蝎子。
“..没事,娘,一个打柴的老伯伯给我…给我拔出毒刺了…..还..还嚼了些草药…..没事了..就是疼一会儿……”顾十八娘安抚着曹氏,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把草叶,“我再嚼着敷上…你别怕…”
山上蛇虫多,曹氏一下子就明白了,顿时眼泪就涌出来了,“十八娘…”
看似不经意的闲谈,却每一句都恰到好处的勾起了顾十八娘的兴趣。
红肿已经散开,整根手指都肿了起来,并有分散到手掌的迹象。
这家人已经穷的饥不择食了么?
顾十八娘被曹氏拉停止,吓了一跳,忙要抽归去,曹氏的手已经拂过她指尖上的红肿处…..
曹氏闻言泪水更急,她夺过女儿手里的草叶,放进嘴里嚼了,细心的给她敷上。
捞出沸水里的蝎子,再让惊魂不决的老大夫给看了伤口,开了药,送出门,顾十八娘又接着安抚曹氏。
“十八娘…”曹氏已经不能说话,结结巴巴的伸手指着灶上的小锅。
“...不可…”曹氏神采惨白,坐在院子里,果断的点头,“快快丢出去…熊胆更值钱,难不成你还要去猎熊胆?”
一开端顾十八娘决定服从彭一针的建议去大药会,纯粹是想看看彭一针安排了甚么戏码。
她拉着女儿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手触之有些粗糙,手指上已经有了薄薄的茧子,那是挖药洗药捶药留下的。
现在去大药会不但能获得答案,还能趁便让本身的全蝎亮表态,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净水的全蝎的制作实在很简朴,不过是自从第一本炮制药典记录了火逼干体例后,就没有人再去想别的体例,再说,药材炮制不比别的行当,新奇事物老是会惹人争议,更何况是干系性命的药,在炮制行当来讲,保守最首要的信条。
“娘,只要我做好这一次,今后就不消本身亲身脱手去挖药捉蝎子了,娘,想要纳福得先刻苦对不对?”顾十八娘叹了口气,整容说道,一面握住曹氏的手,“娘,这是我们赚本钱的机遇….我不想整日被人逼债堵着家门,我不想卖屋子探亲靠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