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看着看着,不由停下了本技艺里的活,面上闪现几分惊奇。
“对呀,远志,茎、叶似大青而小,”顾十八娘笑道,“神农本草里有记录,归去找给哥哥看。”
“卖?”顾海不解道,“这些草?”
曹氏叹了口气,“..卖柴的人多…..”说罢忙又拍了拍女儿的头,安抚道,“…我明日再去,做买卖哪有这么顺利的,你想卖就有人买不成,没事没事,大师都是如此…”
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曹氏内心叹了口气,这孩子又哭了,是想她爹爹吗?不过,已经畴昔这么久了,如何俄然又….
“咦…”顾十八娘的视野停在一块山石下,一绿绿的草丛随风摇摆。
“十八娘..”曹氏抚着她和婉的头发,垂怜的将她贴在本身肩头,“另有娘在,别难过。”
“哎,你别乱走…”顾海忙喊她。
药材…..顾十八娘的眼睛不由一亮,她从山石上站起家来,渐渐的走到那从远志前。
沈安林长年不在家,全部家的开消都压在她的身上,她统统的钱都寄系但愿与那间药行,她没有别的才气,只要和婉亲和,宽待药铺里的伴计,又加上常常待在药行里,对于药材,她渐渐的也懂了很多,那一世,她独一从沈家获得的除了屈辱大抵就只要这个了。
顾十八娘回过神,“没事没事。”
傍晚结束劳作,背着两大捆柴的顾海不时转头看眼mm,目光落在她挎着的篮子上,用来装午餐的篮子内里已经堆满草药。
顾十八娘正拿着棒棰,不轻不重的敲打着那些洗净的远志根。
决计是下了,但是到底该如何尽快的挣到钱是个大题目。
本身的身子太弱了,看来一时半日的熬炼不出来,她将视野转向山下,绿书环绕的书院时隐时现。
“无妨,听先生的话好好学。”曹氏手里忙着针线,看着儿子慈爱一笑。
“十八娘,你要把这捶烂了?”曹氏忍不住问道
他拍了拍不算强健的胸脯,“再不成,哥哥我跑到你的梦里打跑他们!”
清算完坐到院子里的石榴树下,被浓黑夜色覆盖的顾十八娘,看着两间屋子里透出的昏昏灯光,只感觉这是人间最都雅的事物。
“因为拉下的很多功课,以是放学晚了些…”顾海给曹氏解释晚归的启事。
顾十八娘忍住眼泪,伸手抱住母亲的腰,恩了声。
“娘,你瞧,那是mm打的柴…”顾海拍了拍头咧嘴笑道,“就是少了些,等我功课赶上来,我们就能打的多了….”
“娘,柴没有卖出去?”她站好身子,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