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在劈面冲顾十八娘招手,等顾十八娘过来,也猎奇的探听这家店铺要做甚么。
七天以后,周掌柜只背着一个布包,布包里装的是几件旧的衣裳,拉着已经不在繁华打扮的女儿,失魂落魄的分开了神仙县。
“那就好,只要别开豆腐店就成。”豆花笑道。
“瞎扯?”顾十八娘看着他笑着反问。
彭一针抬头大笑。
张大户吃惊的转过身,看清她更是吓得后退一步。
仿佛过了好久周掌柜叹了口气,突破了这可骇的氛围。
“你过来了啊?”她含笑说道,一面有些猎奇的问,“还是开药铺?”
“没,没,”张大户吓得将手摆的一阵风,“小娘子别听人瞎扯…”
“不过,都怨我,都怨我…..”周掌柜扶着门柱站起来,懊悔自责的连声说道,“都是我没本领,让买卖赔了钱….要不然至公子他也不会被逼债而投井….”
彭一针没有转头,脚步不断。
顾十八娘站在他身后,咳了一声。
彭一针闻言一声嘲笑。
她也信赖,彭一针真的会如许做。
顾十八娘路过令媛堂的时候,看到幌子门匾已经被摘下来了,两三个小伴计正在打扫落满灰尘的药堂。
“孙老爷,你看,周福生这个白眼狼如何来的又如何走了…他没有拿走您的一分财产……”他跪在地上,大男人泪流满面,“只是…少爷的命…..拿不返来了……”
“周福生!你真是死光临头还要演戏!”他笑声一顿,看着周掌柜一字一顿道,“那好,你就等着尝尝你女儿被逼得跳井的滋味吧!”
“老彭…你为甚么要这么做?”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怠倦,说着又自嘲一下,带着几分讨都雅向彭一针,“我晓得我们之间有些曲解…”
彭一针这才转过甚,看着他嘲笑一声,“错了,不是你的身家财产,是孙家的!”
“顾小娘子,劳烦你跑这里来,走,我们出去,寻个酒楼,老夫为你洗洗霉气!”彭一针大手一手,竟是不再理睬周掌柜,大步向外走。
“难不成你们掌柜的要改行做别的不成?”顾十八娘笑道。
这是河中县彭一针药铺里的小伴计,顾十八娘跟他很熟谙,这里的药铺明显已经归彭一针统统了。
不是被他的话的吓到了,而是被他的神采。
顾十八娘站在一边,彭一针的神情落在她的眼里,在她的内心引发共鸣,那是仇恨,轰轰烈烈的仇恨,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仇恨。
这一声顿喝让周掌柜仿佛吓破了胆,他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小伴计还是笑说不晓得,说了两句话店内有人唤他,小伴计告别出来了。
周掌柜惹了假药官司,散尽家财才办理了脱身,大师都晓得这令媛堂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