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对着铜镜嫣然一笑,含着无尽的豁然,低声道,“之前是你太傻太固执,现在能够重新来过,统统都不要孤负上天的美意,不要再重蹈宿世的复辙。”
郑氏一族在都城也是响铛铛的王谢世家,其父郑松年官拜礼部尚书,加上雪乔幼年便生的仙颜,不过刚及笄提亲者便浩繁。
这段旧事,沈兮还是听沛姨说的。
沈清浊是至心疼爱这个女儿,内心对如锦的死也一向耿耿于怀,对郑氏摆不出甚么好神采。何如老太太就是喜好郑氏,在浩繁孙子孙女中偏巧就最心疼沈妧。
一旁的采薇心直口快,“二蜜斯能有甚么事呀?有老太太护着,就是老爷罚她跪祠堂也不过是做个模样,早接出来好吃好喝的服侍着了。”
而郑雪乔却没有放弃与沈清浊的这桩婚事,竟然甘心做小,心甘甘心做他的侧室。
这一世,不管如何不能重蹈宿世的复辙,她要好好的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
沈清浊走后,沈兮坐在院子里发楞。沛姨细心地给她盖了件披风,眉宇间甚是担忧,“蜜斯刚才没和老爷闹不镇静吧?”
现在一张小脸上挂满了泪珠,眼眶又红又肿,看得沈清浊心疼,边替她顺着气边安抚道,“父亲晓得妧儿有她母亲护着多少有些放肆,我也不能常常照看着你,以是你这性子很多加收敛。”说着又叹了口气,“也是父亲对不起你们母女,对不起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