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瞧了一眼她手中的华衣,芙蓉色的锦缎上绣着精美祥云纹,是齐睿惯常喜好的款式。她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来,带着淡淡讽刺意味,“你归去奉告太子殿下,沈兮不值得他这般厚爱。”
沈兮昂首望他,明知故问道:“甚么圣旨?”
屋内的宫婢们齐齐退在了两旁,只要绮画端着华服跪在前头。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感觉茫然,“为甚么?”
屋外北风高文,积雪尚未溶解,直冻得守夜的小寺人冷的瑟瑟颤栗。东宫的这角小院,燃着暖暖烛光,屋中架着三个火盆,暖和如春。
待到绮画的事一出,她方才知,这个温令仪才是全部东宫心机最深沉的女人。她多年韬光养晦,在齐睿面前博了一个和顺贤淑,职位日趋安定。
她悄悄地望着他问道:“为甚么是我?”
只见她果断地望着他,一字一句跟他说,“因为臣女心有所属,早已私定毕生。”
只是沈兮的心,却冷的好似堕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