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荥阳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毕竟谁又能包管白瓷的家主不会如同傅家一样,由此走上飞鸿腾达的路呢?
青瓷在大魏把持数年,现在俄然出了个白瓷能与之媲美,想比傅家人该心急了吧?
他抬起眼,眸色极其冷酷的扫了一圈在坐的来宾,收到诸人害怕的眼神才感觉对劲,剩下的话他没说,可言下之意,又有谁不知?
那两个贼人那里敢再傲慢嘴硬,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保命,不然落入魏明玺手中,那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辉记是陵王罩着的,傅家如此明目张胆的构陷容辉记,那不是生生在打陵王的脸面吗?
众望所归中,魏明玺被侍卫推出了听竹轩,他略微一抬手,表示傅容月起家,唇畔亲启,吐出几个字:“交给京兆尹府吧。”
傅容月捧着帐本躺倒在床榻上,镇静得几近是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她思来想去,决定带着忠诚可靠的林大山去进货,留机警油滑的丁二看店。
“傅记竟是连我们的命都想要,当我们是任人凌辱的吗?”
魏明玺走了,傅容月便笑着让大师自行旁观白瓷佳构,让林大山和丁二号召着,一边安抚大师的情感,一边鼓励这些高朋带两只白瓷回府。
她眯起眼睛,傅夫人带着傅容芩去凤溪村接她来顶替削发,那段时候并不在京都,恰好让人钻了空子,编出这么一个有理有据的故事来。
刚一进容辉记,丁二就喜形于色的围了上来,迫不及待的说:“老板,太痛快了!真的太痛快了!”
傅容月也跪下,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深深的鄙弃,对傅家的鄙弃――她们想撤除她傅容月,就是料定了她傅容月身份卑贱,有力反击。可这京都当中,比忠肃侯府更高贵的大有人在,今儿这事不但是欺负她傅容月,更是打了京都多少贵族的脸,踩踏了他们引觉得傲的自负,多的是人会为此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