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因云菀霏的原因,对归德侯府的印象如何好得起来,对那慕容泰的印象就更不消提,先是勾引二丫头婚前私通,颜面丧尽,不得已委曲责备为妾,害得前程毁了,再来又是翻脸不认人,将二丫头安设在内里。
窗外外,云菀沁直起家子,她哪会不清楚慕容泰的性子,既连侯爷佳耦都能劝服,此次上门必然得死缠烂打说通爹,现在竟能这么利落?
初夏气得攥拳:“兜兜转转,难不成又要把蜜斯送回慕容家么?不是把礼品当场都退了么,还觉得拒了呢,如何又窜改心机啦,老爷这到底如何想的呐!”
云菀沁放下心来,再未几说,领着妙儿先离了。
妙儿道:“冬姐去了一趟逢源堆栈,还叫了两个牙行的帮工,将那箱礼扛走了,不消说,必定是那慕容泰打通了怜娘,叫她帮手吹风!可惜啊!奴婢悔怨没有亲身蹲点,不然准得跟踪看看那礼箱藏在了哪儿,有了证据,就去找老爷揭了那姨娘的皮子!”
童氏吸口气:“沁姐儿,你是不是弄错了啊,家里也没甚么风声,你爹吱都没跟我吱一声呢。”
老太太脚也不泡了,抹了脚踩进婢子送来的棉靴子里,拉了孙女儿坐下,细细问起来,云菀沁犹哼着不止,晶莹的泪珠儿挂在睫毛上不掉,也不脏污,宛似水做的人儿,花瓣肉的唇刚一启,又合上了。
却说云玄昶公事完了,与昔日一样,傍晚时分直奔这些日的爱巢。
慕容安这么一建功,得了天子表扬,风头一时无两,慕容泰思前想后,也是不甘逞强,当即去找了祖母邢氏,将想要重与云家联婚,娶云氏为妻,邢氏当下就反对,之前阿谁口头婚事已经没了,再去求请,岂不是自打嘴巴?老侯爷也不会承诺。再说了,何必非要困死在云家女儿身上。
呵,等有风声就晚了!云菀沁擦把眼泪,轻声:“奶奶,爹没跟你吱声,却跟别人吱声了呢……皎月阁那边连下人都只怕传闻了。”
妙儿豁然。
窗外,云菀沁没想到怜娘这个时候会冒出来,明显爹并没提早叫她来服侍,心下一疑,这个二姨娘,从进云家到抬了妾,行事都是稳稳,一点儿特别的事都不会做,今儿倒是有些逾矩,眼一沉,盯得她紧紧。
怜娘抚抚男人胸膛,好像在为他顺气儿,语气温馨:“妾身说个不该说的话,老爷听了莫要活力。”
慕容泰手一疼,觉悟过来,恨恨一甩手,扬长而去。
府上现在只剩一个云菀沁,还能给谁提亲?
慕容泰见他仍然咬得紧,此次也未几强求了,拱手一拜,临时告别。
这娇滴滴的妇人一看就是云家的姨娘,光瞧她一身的打扮,又能出来见客服侍,必定是极会讨家主的喜好,是当下后院得宠的人儿,再看两人的对话,另有云玄昶对着她体贴入微,柔到了骨子里,必然是豪情最浓的阶段。
怜娘也未几说了,只摆了杨柳腰成分开。
“攀亲?如何,这一回,是叫我家女儿去做贵妾还是贱妾啊?”
“贱妾听闻老爷正在花厅见客,刚好刚用小烘炉亲烹的乌龙,干脆端来给老爷与客人享用。气候凉,老爷肠胃不好,用这个恰是合适,”又望了一眼另一边儿的慕容泰:“慕容二少爷请慢用。贱妾不打搅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