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沁卸下帷帽,轻巧畴昔,见表哥愁眉苦脸,对帐本并不感兴趣,不由笑了。
“如何了?”云玄昶表情好,假模假样地体贴起来。
这倒用不着许慕甄特地做,而是曹凝儿趁柳姨娘势败,棒打落水狗,用心放出风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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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甄折扇一合,扇子尖将男人脑门一打:“有个金山还不晓得去发掘,难怪受穷!”
乔大山当场溜了。
曹大人的爱妾,出身迎春教坊的柳姨娘趁家主不在,竟在府上后门口与教坊的老相好私会,正抱成一团,被下人亲眼撞见。
商户家端方少,云菀沁与娘舅家干系又好,一到许家就叫初夏在外院守着,径直进了东院书房。
曹祭酒颜面无存,就算对这事心存思疑,又如何还留得住这红杏出墙的妾侍,将柳姨娘送去了庄子,再不准回府。
云菀沁正深思,许慕甄已经丢下笔,伸出个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迷惑:“表妹发甚么呆!是在想如何感激表哥吗!”
这女儿,常日看似不作声,竟能有这个心机?
天刚亮,迎春教坊的后门哐啷一声,开了。
许慕甄身边侍从笑道:“我家公子日行一善,是邺京驰名的大好人,本日便给你个好机遇,想体例让你与你发了财的旧恋人见一面!见了面,她若能给你好处,算你本领,如果不肯给,我家少爷过后也会给你一笔银子!”
“命苦不能怨朝廷,点子背只怪你不长进。”许慕甄停定在男人面前,一字一顿。
柳姨娘却插翅难飞,被捉到老爷面前,曹大人气得亲执家法,狠打了柳姨娘一顿。
迎春教坊是邺京最着名的寻欢所和销金库,云集最标致的姐儿,迎来送往的恩客也是身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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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今后,翰林院祭酒曹大人的府上传出大消息。
“哎,有钱有势的清闲欢愉,我们这些命苦的只能卖力哎喂!”男人捣鼓着,将地上的灰尘扬得满天飞。
曹府柳姨娘的消息一传出来,云菀沁便晓得事情差未几办好了,叫家奴备马,去了娘舅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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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令媛略一点头,嘴角含着云玄昶看不见的笑。
曹夫人和曹凝儿母女两心中大石放下,在柳姨娘分开前,拜托马夫在路上好生将那柳氏折磨了一番,泻足了心头恨。
“你不是有个相好嫁到了翰林院祭酒的府上吗。她为了繁华繁华丢弃你,亏你当初还对她那么好,更加她攒赎身钱!你去找她随便要些,也不至于还在教坊刻苦!起码,能娶个标致媳妇儿!”许慕甄挥开洒金十六骨折扇,摇了一摇。
乔大山抱着扫帚一愣。
正戳到了乔大山的把柄,不耐烦了:“小的哪有甚么金山?”
俊美女人坐在花梨木书案后咬着笔管,对着一摞帐本。
没考虑多久,曹凝儿也利落:“云蜜斯既帮我和母亲出了一口恶气,我也定会还她一笔,许公子放心,请转告云蜜斯,到时凝儿定会倾力互助。”
再过一日,曹凝儿接到信,晓得了内幕,悄悄在府上后门处,见了许慕甄一面,伸谢过后,明白了云菀沁的意义。
昨晚的客人太多,下半夜才气回房睡觉,睡不到两个时候,又得起家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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