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你,你……”丽妃急得浑身抖得跟筛糠普通,“贤妃你血口喷人!我若关键你,为何端给信国公吃?”
奉贤夫人盯着她这慌乱模样,心头积结了几日的烦闷之气顿去:“就贬为丽嫔吧,迁出承欢殿,住到……”她又瞅了瞅贤妃,“住到龙德宫偏殿去,由贤妃管束,无疑义吧?”
丽妃一看,双眸锃亮:“对了,就是这个贱人!她,她晓得糕点中有毒!定是她惧罪,才打落了糕点!”
天呐,那糕点有毒!
皇上听此一言,刹时反应过来:“是了,薛卿吃不得桂花糕,朕记得还没这位女人清楚,是朕的错。薛卿你,还得感谢这位女人呢。”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错上加错。
“不消。”韩淑微仓猝摆手,却被柳初妍拉到背面去了。
朱嬷嬷顶了罪,大师都懂,却不言说。
皇上见谗谄信国公之人被重罚,朗声一笑:“奶娘真正公道平允,不过既有人挨罚也得有人得赏啊。方才这位女人可算了救了薛卿呢。”他说着,指了指埋头立在贤妃背面的韩淑微。
丽妃胡说出口便认识到了,当场愣住,不知该如何圆话。
“贱婢!”奉贤夫人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朱嬷嬷便摔了个脚朝天,“来人,拉下去杖弊!”
不管丽妃是不是被冤枉,她都算是触了逆鳞,毫不能等闲饶过了。
皇上初时亦惊呆了,一传闻那糕点方才是要进信国公口中的,大喝一声:“丽妃,你,你胆小包天!竟关键朕的薛卿!来人,给我押下去,斩立决!”
丽妃确切是靠着家中干系才晋升的,但饶是如此也花了四年之久。现在看奉贤夫人双眸光芒冰冷,好似冬雪般砭骨,竟有弃她不顾之意,立时吓得身子摇摇欲坠:“夫人,臣妾真是冤枉的!”
柳初妍本就是用心摔过来的,那里会让他抽归去,当即回握住他:“多谢信国公。”说着话,她又背着世人对他做了个“救淑微”的嘴型。
韩淑微已惊得失语,不能辩驳,柳初妍怕她真顶了罪名,只得缓缓跪下去,对皇上解释道:“皇上明鉴,淑微她并不知糕点中有毒,只是记取信国公吃不得桂花糕点。薛太太顾恤我们,常让我们去国公府玩耍,淑微是晓得的,上回,信国公在鸡鸣寺便只是沾了些桂花花粉就得了桂花癣,那里还吃得桂花做的糕点。但是丽妃娘娘非让信国公尝藕粉桂花糕,淑微一时心急才脱手打落,冲犯皇上亦冲犯信国公,但她心是好的。还望皇上明察!”
奉贤夫人不置可否,略略问了旁的宫人几句,只站到丽妃跟前,丰润的脸庞倏然迸出寒光似的嘲笑:“丽妃,你真恰是胆小包天!才升了妃位就几番风波,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若不是皇上是一时髦起,我真要狐疑你要对皇高低手了。本日是信国公命大,有人晓得他不能吃桂花糕,打落了,才没出性命,只毒倒了一条猫儿罢了。韩家女人倒是真立了功,转头皇上还得好好赏了她。”
柳初妍正想让韩淑微别动,免得引发重视,可她偏挪动了,撞着身后的信王“呀”一声。
这糕点确切是为了贡献奉贤夫人,此时说了实话或许还能奉迎她,丽妃压抑住了喉咙里的哽咽:“夫人,臣妾传闻夫人克日迷上了藕粉桂花糕,今早上卯时就起了,就为了给夫人做这个,您看,臣妾手还烫伤了呢。可臣妾真没想过毒害贤妃姐姐,更,更不会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