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蜜斯,绢帕未寻着,也不知去哪儿了。待我们回府了,再换条新的可好?”
“还是表蜜斯心疼娘,拖着病体,还无微不至地照顾,难怪娘偏疼你。”韩大太太洪氏嘻嘻笑着,面色奇特地掩了掩嘴,口是心非。
“二太太但是你亲娘,说甚么都是为你好,快去吧。”韩淑微是个好骗的女人,柳初妍笑着将她推出去,掩了门。
老爷?
“你在做甚么?害人?”
柳初妍尖着耳朵听了听外头,无人靠近,取过药包闻了闻,与之前的一模一样。她捧着药包至沙锅跟前,倒了一半到里头,另一半则尽数扔进了火炉,呲啦啦地收回了焦味和特别的药香,刹时便烧得一干二净了。
“我在这儿煎药,你去老夫人房中看看如何了。若赶上四女人,让她当即来寻我。”
“表姑婆,趁这会儿外边法事歇了,您眯会儿?”柳初妍替她拉好被角,劝说道。
公然,薛傲轻视地嗤一声,将绢帕扔到她怀里:“本来是韩府的表蜜斯,一个大师闺秀竟学婢子绢帕包涵,真真是不知耻,还扯谎成性。”
韩老太太卧在床上,额戴藏青八角帽,盖着蓝灰相间的棉布衾子,衬得神采更加丢脸,见是她,抬了抬胳膊:“妍妍,煎药这类事情,让下人做便好了。你本身身子还不利落呢,如何使得?”
“鬼鬼祟祟,到底做何?”
韩淑微昂首见是她,讶异瞪了眼,却奇特地捂了捂脸颊:“表姐,你怎的过来了?”
“甚么话,这会子不能说吗?”韩淑微凑上前来,眉眼弯弯,笑声清脆如银铃。
韩淑微仓猝低头,水公然加太多了,心虚地嗯嗯两声。
韩家后辈又不争气,今后失了伯爵府的荣光,可如何过日子啊。特别是韩家至公子韩祯,本身父亲没甚么大出息,堪堪守住先祖家业,恰好有个权势大,气势盛的岳丈。韩祯又耽于女色,纸醉金迷,将来还不是被荣氏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