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素听她一句“淑静姑姑”却扁了嘴,泫然欲泣:“你要我叫你姑姑,你是不喜好小若素吗?我这么敬爱,你竟然不喜好我?”
“那就是表兄弟间闹着玩的,不必管他们。”薛太太一挥手。
韩淑静抱着她起了身:“淑静姑姑抱你去见刘老将军可好?”
柳初妍便拉着刘关雎与林谨欢跟上,周傅允则走在最后。
“公孙树。我祖母说,我现在种下了,将来等我有了孙子,就能吃果子了。可我在想,要等那么久,我还能吃上果子吗?”
“素素,听话,我们先去拜见刘老将军和韩老夫人。”周傅允见周若素还是不肯动,就号召跟来的奶娘上前去抱她,一边拱手跟柳初妍几位女人报歉,“小女行动鲁莽,冒昧了几位女人,还望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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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淑静哪推测她说哭就哭,眼泪如决堤普通,刹时湿了衣衿,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我不是不喜好你,淑静姑姑很喜好你,若素别哭,别哭。”
“素素,过来。”周傅允是想过来看看韩淑静,趁便让周若素打前锋去探探“军情”,那里想见周若素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么些话,一声比一声响的“娘”叫得韩淑静羞愤欲死,粉面涨红,比发上的珊瑚串子还素净,若不是怀里抱着周若素,她只怕要找条缝钻出来躲起来。
韩二太太见将来半子前来,心中想着他公然看重本身女儿,非常欢畅,但是瞧见前妻的女儿也跟了来,就不大乐意了,同老夫人普通,拉长了脸。
周傅允摸了摸鼻头,眼中尽是难以粉饰的笑意。明日,还能再见她一回。
柳初妍几个开端只当是看戏,摆布韩淑静与周傅允的婚事已经定了,周若素提早叫上也无可厚非,只要别胡乱传出去就行。但千万没想到,周若素人小鬼大,竟还会拿这类话威胁韩淑静,差点没把周傅允给气死。
韩老夫人亦听出来了,暗道:这丫头,果然是人小鬼大,会看神采,会讨人欢心,幸亏不会让人腻烦。她笑了笑,摸摸她的脸颊:“小若素还会种树啊,种甚么树呢?”
幸而韩淑静是坐着的,不然这么一个大号糯米团子砸过来,她非跌倒在地不成。人虽无事,却也吓得惊呼一声:“若素,谨慎些。”
“哦,我有娘亲了,我有娘亲了……”周若素却欢畅地手舞足蹈,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捧着她的脸直蹭,“娘,你要说话算话,你如果骗我,我就每天跟你一起睡,不让你跟爹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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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太也站了起来:“金至公子受伤了?”
刘老将军她们与此处离了十丈远不到,并且中间只种了一排的梧桐树相隔,是以周若素的所作所为早看在她们眼中,便是那些调皮的话,也全都听在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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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日就去您府上玩好不好?”周若素顺着杆儿爬了上去,巴巴地眨着大眼。
周若素昂首眨巴着大眼睛,嘻嘻一笑:“娘。”
韩淑静不言语,已是跨出了一步。
“你要我叫你姑姑……我不要叫你姑姑……”
“娘,你甚么时候回家啊?我想你了,爹爹也想你了。”周若素比之刘关雎,说话更不懂隐晦,恰好年纪又比关雎小,韩淑静底子不能回绝她的热忱,反而几次说话都被堵了归去。
她这话颠来倒去的,明显是小孩子思惟,韩老夫民气里计算着,她都一大把年纪了,竟与一个小孩子叫真,噗嗤一笑,已是畅怀:“我们小若素公然冰雪聪明,辩才极好,转头去曾祖母府上,曾祖母门前种了好几棵公孙树,随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