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不消进谷中了,我这便奉告你们第二个前提……”
容清源一怔,他看也不看身边的霍明铮,独自鞠躬。
秦恪嘴唇嗫嚅:“……你们不必多问,即便获得了药,存亡也是各安天命。容小子,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求取药吗?你们可看到存亡谷外阿谁矿洞?”
如果上辈子没死,怕也是如许挖矿到老,喝浑水,吃糙米吧……
“活死人,肉白骨,那都是逆天之术,这人间那里会真有这等奇药,那些神乎其神的药物都是被以讹传讹,活死人之药……活得也不过是那些半生不死、另有一口气的人罢了。”
秦恪似感喟,似郁郁。
霍明铮与容清源对视一眼,点头道。
“……我不会提过分刻薄的前提,与其还价还价,不如快去矿洞,现在的放逐罪臣应当都已经开端挖矿了,你们如果晚了,就算铩羽而归了……”
“秦谷主,固然不知您与金鹜究竟有何仇怨,但冲弱白叟,布衣百姓实属无辜,无厌大师奉以刀鞘,秦谷主既然见我们一面,何不给我们一次机遇,我们定能为秦谷主再次找到制药的质料,更能在力所能及之处极力满足秦谷主的前提……如果实在与这珍稀之药无缘……那小子天然乖顺拜别……奉求秦谷主了!”
“歇息一会儿!――”监督众罪臣、犯人劳作的劳工头大喊道,那些累得气喘吁吁的犯人们各拿了一个小碗,接了一碗带沙石的水,坐到角落憩息。
“你们真想……听我的前提?”秦恪嘲笑一声,他指着霍明铮。“容小子,你!去杀了他,用他的命换药,我必然立即给你。”
两人一边兢兢业业地挖矿,一边想着秦恪的其他前提,从中午挖到暮色沉沉,收成颇丰,两人将矿石运出,此时容清源已经双手皲裂,他咬了咬牙,并没有和其他犯人一起等候劳工头分发食品,而是饿着肚子和霍明铮一起复存亡谷见秦恪。
“我们快去,秦谷主必定在某处看着呢。”容清源笑了笑,拿起铁镐。“别功亏一篑。”
被一口回绝,容清源并不放弃,他动之以情,但愿能靠着无厌与秦恪的友情获得公允拿药的机遇。听了他的话,秦恪面上不觉得然,他望了望面前恭敬的容清源与霍明铮,眼底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