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考题多,时候长,不一会儿,容清源缓缓放下笔,取出承担中的竹筒,翻开盖子饮了几口,他抹了抹嘴唇,定了定神持续誊写。
但是他呼吸一滞,霍明铮辖制住钱晋的脖子,将他像个小鹌鹑一样提起来。
“此人竟然在会试作弊,真是胆小包天……”
“呸!贱东西,我儿在考场里用心答题,你却脱手脚,企图不劳而获,一步登天,做梦!――还不快滚出明景城……”
俄然,隔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仿佛是砚台摔落了,有些沉闷的响声。这号舍隔音结果不是很好,容清源模糊约约闻声隔壁学子谩骂的声音,仿佛在抱怨本身刚答的试题沾上了墨渍。
展开方大人分发的试题册,都是些烂熟于心的题目,容清源略微思考,他笔尖点了点浓墨,随即奋笔疾书。
贡院外,一辆铺着灰布、毫不起眼的马车停驻在外,霍明铮端坐在马车中,闭眼小憩。四下沉寂,车帘被轻风吹动,悄悄晃起来。
“我不平!!――如何能够打消我的测验资格……”白衣学子一趔趄跌倒在地上,他不住喃喃:“……我明显还没有看纸条……甚么都还没做!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你们这些狠心人――如何能让我功亏一篑……”
“你说甚么?”
白衣学子连滚带爬地朝贡院门槛爬去,他灰头土脸,涕泗横流,神采狼狈不堪,贡院周遭逗留的人群纷繁看过来,小声群情。
马车里的霍明铮闻言,猛地一把翻开帘子,他一跃下车,极其迅捷地奔袭到白衣学子身边,他用力掐住学子的肩膀,让对方痛得神采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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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三十六号舍,密闭闷热,容清源正襟端坐,并不等闲小觑此次科考。
“想必这个草包企图欺上瞒下,棍骗一官半职!”
心中一惊,容清源闻声隔壁的学子俄然推开号舍的门,朝监考的方淮大喊。
“你此人……松开……先……松开……”学子疼得盗汗直流,感受满身骨头都要碎掉了。
“老天哪……真是寒心……”
侍卫重新关上了大门,霍明铮目光紧紧盯着即将合上的门缝,握紧了拳头,小腿肌肉绷得极紧,死力节制本身不轻举妄动。
“方大人!――小生有罪!……一时心软……帮隔壁三十六号舍的学子通报考题答案……心中有愧,枉为读书人……甘心自首……求大人从轻发落啊!――”
他一脚踹开钱晋,又想冲出来,又怕扰乱科考次序,平白给容清源添费事,他竭力沉着下来,走回马车四周,像个煞神一样笔挺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