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露明踮脚,吻了一下他眼尾,作为告别。
“刚才阮颉依送我的,甚么最新款唇膏。”黄露明不过是看她用的时候多瞄了两眼,风雅的阮蜜斯就不由分辩拿一只新的送她,这么熟了也不好假客气,因而她道了谢收下后,就塞在口袋里了。
“我是跟着你来的。”司徒向她招招手,把黄露明的发问堵了归去。
要不要这么狗血?
他清透琉璃般的眼完整倒映出两个黄露明,声音中带着柔嫩的情义。
七点二十,后山,有轻风。
“我能抱你一下吗?”司徒俄然出声,“就当是安抚或者告别也好。”
黄露明一睁眼,那人已经穿戴整齐迈步子向外走了,转头一看,本来光亮的镜面被大红唇膏画得乱七八糟,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串字:早晨七点半,后山凉亭外等我。
黄露明真的不想和陈桦玩一把烂俗的戏码:
司徒小李踏着月光来的,又踏着月光走了。
又过了一天,黄露明真的要分开剧组回家了。
“没错,就是用心的。”陈桦风雅点头,笑起来清楚一副耍赖的坏模样。
陈桦从背后抱住她,微微低头,亲了一下她刚洗过柔嫩暗香的发顶,“好,不说了。”
乌黑的毛,一蓝一绿的眼,蹲伏在电视中间,一副高冷地俯视众生的姿势。
“见字如面。”
“从第一次见面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陈先生吐出这句话,又低头去帮她紧了紧鞋带。“我畴前除了吃,就是车。现在对车的念想也断了。那么除了吃,就是你。在剧组花不了甚么钱的。”
月不是独一的配角,星空光辉,美得有些虚幻了。满天星斗并非静止不动,相反地,它们时近,时远,时而坠落,时而回旋。
黄露明判定点头,“之前没甚么,现在不成以。”
“不要!”面劈面靠近涂唇膏这类事,如何想都是新的圈套。
此时星汉无声,北风向南边吹畴昔。
他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吻她,想要对群星许愿永久爱她。这个吻因为持重而格外轻柔。
过了两分钟,设想中的触感并没有落在嘴唇上,只是狐狸一样含着打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色彩不配你,不要用。”
“你是用心的。”黄露明看着陈桦透亮的眼,伸脱手刮了刮他浓黑的眉毛。真是孩子气的家伙。
离商定的时候另有五分钟,她看了一眼腕表。
陈桦站在原地,抬眼忘了一下天月,玉轮的背后会很冷吗?不过必定不会比此时夜晚的风更冷。
借动手电筒的亮光,黄露明看清了照片中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