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放生会当日,宝如晨起便挽发插钗,抹脂敷粉,描眉点唇,因着是放生,不成过于盛饰艳抹,只拣了色彩浅淡的翠色绣云纹褙子,内衬鹅黄抹胸,下边撒花挑线纱裙,因色彩柔滑,衬得她肌肤更加乌黑,眼如点漆,端倪如画,一旁的小荷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盛装打扮,整小我都看呆了,以后才有些担忧道:“娘子,这是第一次插手这么多官夫人插手的放生会哩,我甚么都不懂如何办?”
宝如微吐舌:“许相公,你可真是更加奸商了,另有哪家贵女能看上你呢。”
许宁笑了下:“礼已备下了,我官小,到那日你去应应景便是了,不必过分密切,只做出一副不太善于应酬的模样便好了。”
许宁出宫回家的时候,才进了胡同,便已闻到了浓烈的香味,是热油锅里葱姜末爆出的香味与肉片被大火煸炒后微微有些焦香的味道,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这俗世小家炊火味,又听到屋里稚儿呢喃声,无端端便有了一种想撂挑子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