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日复一日的等候中焦灼煎熬,住的堆栈里没有烧炭,常日里锦衣玉食的人此时也冻到手脚生疮,太子的几个亲信都感觉这是上头在难堪他们,但是碍于太子的颜面都没有说出口。毕竟那是别人的爹啊。
大雪封山,运河封冻。南北的百姓隔着长江,有家也不能回。更有偏僻处的贫寒百姓被雪压垮了茅草屋,无声无息地与雪同眠。年前秋收的高兴被这场大雪打得七零八落。
写了折子叫人送归去,想着路上多有不便,恐怕要担搁不短的时候,因而一行人便去了四周的城镇将身上值钱的物事当了,换成了粮食布帛后又再一次深切那些个遭难的村落。只是这些城镇也因为大雪的干系,粮食布帛都有些吃紧,他们那些高贵的玉饰也换不了多少东西。
这几日不竭有谏官在朝堂上铿锵指责皇上听信妖言,苛待太子。底下的朝臣也相互争论不休,朝中竟模糊分作了三股权势。保皇派,□□,和清流。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却铺了厚厚的一层。扶摇芙蕖两个从外边走来,在雪地上踩出了一串的足迹。冬阳喜人,照在这雪上白得刺眼。
裹得厚丰富实的,翻开才看到里头竟是个婴儿。几个侍从心头一喜,就要将婴儿抱回马车和缓和缓,伸手一探才发明也没有了气。
太子醒来的时候便接到了动静,随他去的官员因救灾不力,降职的降职,罢官的罢官。
年关还未畴昔的时候,皇上便下旨命太子去江南赈灾,派去伴同太子的人都是常日里靠近太子的大臣,像是对太子全然信赖的模样。
饶了好些远路,又炸了河冰,方才到达江南。太子面前是一片的白茫茫,一件粗布衣裳好似隐在雪间,上前一探才发觉此人已经僵透了,是个妇人。她的手长伸着,好似正渴盼着有谁能来救她。她的身后是已经塌掉的茅舍,上头放了一团棉布。
归去以后,太子昏倒在了宫门前。而那张奏请加赈的折子在半途就被人截下了,送信人也下落不明。
一起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这里的环境比他设想的要严峻很多。到了前头几个处所才发觉一起带来的银两和粮食布帛都有些不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