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明珠将筹办好的赏钱拿出来,与青姑姑一起发给世人,世人得了赏钱眉开眼笑。苏云娇没再去管她们,而是紧了紧大氅,拿妙手炉,领着绣珠慧珠往寿松堂去了。
苏云娇一个灵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记下了,记下了,都记下了。”说着,上前拉过苏云华的手臂,告饶道:“好姐姐,本日除夕佳节,就让妹子松快松快,别提那些事了,我包管,明儿进宫朝贺不会出岔子。”
苏慕惊奇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二妹对七mm,如何……”
苏云婉见了,心中嘲笑:“中计了。”面上倒是不显,只又轻笑着对她点点头,便跟着老夫人出去了。
“哼!”苏云悠轻哼一声,将话锋一岔,问道,“那位姐姐这时跟来,就不感觉难堪么?”
按说苏云娇回京后,每天准点到寿松堂给老夫人存候,早把那懒床的弊端改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如何又犯了?说来也不怪她,两日她实在是太累了,从早到晚,从睁眼到闭眼,乃至连梦里,都是在学入宫的各项礼节,半晌不得停歇,现在好轻易消停了,苏云娇精力一松弛,如何也起不来了。
“你们瞧她头上戴的,传闻九mm为此生了好大一场气。”三姐姐苏云喜挨过来,低声道,“厥后,不知五叔从何晓得了,不但没安抚,还训了九mm一顿,说九mm宇量小、善妒,硬逼着九mm跟她报歉。”
老夫人本想发作,但一听苏云婉之言,又念及过年,终是将气按下了,没发作出来,只是仍沉着脸,问苏云婉道:“婉儿觉得该如何措置?”
“那你呢?”苏云婥问道。
“蔻绯mm既是五叔义女,祭祖是不能让她去的。”说着,苏云婉歉疚的看了一眼苏蔻绯,又对老夫人道,“但五叔所言亦有事理,若留蔻绯mm一人,实在显得我们侯府不懂礼数,以是依婉儿看,不如我们先去祭祖,待返来后,再邀蔻绯mm一起吃年饭。”
苏慕沉吟半晌,方道:“心机深沉,会做人。”
“大哥看不明白么?”即便是嫡亲,苏云婥还是无多余情感,淡声道,“便是大姐和我有了不对,七mm都不会有不对。我们侯府护不了,镇北侯府还护不了么?”何况,太后的旨意来得俄然,此中定有蹊跷。
苏云华、苏云温和苏云娇一听,心机一转,宇量小、善妒?这是指桑骂槐啊,无怪前几日五叔母又闹了起来。
每逢此佳节,京中大小人家,不分凹凸贵贱,具是灯张彩结,喜气洋洋,孩童们穿好新衣,心底策画着一会儿讨了压岁钱,去街上买糖吃,大人们比平常宽和了好几倍,备好屠苏酒,贴着春联,换了桃符,满面笑意的看着嬉笑玩闹的孩子们,驱逐新年。
苏云娇蹙眉,心头迷惑,宿世五叔可没带她来,现在是如何了?是五叔一时髦起,还是苏蔻绯决计安排?苏云娇越想越感觉不对,遵循她对苏蔻绯的熟谙,她不成能不晓得此时跟来,对她而言,并无好处。
苏云婥冷声道:“如果会做人,本日便不会跟来,如果心机深沉,如何能被你看出来?”
明珠没体例了,转头望向慧珠,表示她想个别例把苏云娇弄起来。慧珠尚未行动,平香便走上前来,碰了碰慧珠的胳膊,递去一块热乎乎的湿帕子,又朝床上努努嘴。慧珠会心接过,弯下腰,用帕子给苏云娇擦脸,助她醒神。
苏云婥凉凉道:“大哥不如先研讨如何输棋。”只要离开了掌控,才有赢的机遇。
那边一贯重礼的苏劲竹倒是想开口,却让边上柳氏死活拦住了,老夫人神采都难当作那样了,老爷再随便插手,岂不是给老夫人添堵,上赶着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