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云娇不说话,苏云秀心中认定她必是不记得此事了,面上倒是一派天真的问道:“七姐姐为何不说话?那道是我说错了吗?”
苏云娇笑道:“我们都感觉这个发起好,便自作主张将佛经都散了出去,统共供奉在九座梵刹里。”说着,苏云娇扭头给平香使了个眼色,平香会心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与苏云娇,苏云娇接过,又双手举过甚顶,道:“此便是那九处梵刹的凭据,请老夫人过目。”
苏云秀心中更是认定了苏云娇将这事忘了,道:“七姐姐你如果真没抄也别强撑着了,你干脆点承认,我想老夫人宽弘大量也不会重罚于你的,但你若扯谎,那可就说不准了。”
蒋氏听闻,面色有所和缓,道:“一日三遍倒是恰好,你们年纪小耐不得烦,抄多了难保有不诚恳的时候。你在澹州只呆了两年,抄了两千遍倒也是够了,拿出来予我瞧瞧。”
苏云娇更是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云秀一贯与她反面,由她开端也在道理当中,但是苏云秀有几斤几两,上辈子与之产生过多次争论的苏云娇再清楚不过。说句实在的,她们两还真难分伯仲,都蠢得不相高低,之前苏云娇之以是次次都赢,不过是仗着过硬的背景罢了。
苏云柔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压了下去,万福一礼柔声回道:“为老夫人祈福,是我们这些长辈的本分。”
苏云秀才不信赖她真的抄了呢,而苏云娇这副底气不敷的模样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想:“如此七姐姐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七姐姐不晓得,老夫人这些日子正要我们姐们抄些佛经,等过年了便拿去龙相寺供奉在佛前,替侯府祈福呢。七姐姐在澹州用心抄经,必是极用心的,拿出来也好叫我们学习学习。”
“七丫头说话,你到底抄是没抄?”蒋氏面色冷肃,在场诸人皆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苏云秀心中一阵偷笑,眼里的幸灾乐祸掩都掩不住,而在她身边的苏云绸看她一眼,微微点头,她欢畅的太早了些,六哥哥那边没动静,想来七mm已有应对之法。
“七mm如果真没抄就实话更老夫人说了吧。”苏云婉面含忧色的劝道,“如果,如果老夫人活力,我替你跟老夫人讨情,如果老夫人要罚你,我便陪你一起受罚,七mm别惊骇。”
苏云秀还是不信她之说辞,嗤笑一声,道:“七姐姐莫不是要说在路上没保管好,弄丢了吧?”
苏云娇刚才那副模样,清楚是心虚,当初她害荣儿落水病了那么长时候,光是在澹州安安稳稳住两年,如何能平她心中的恨意,她必然要看着她在她面前被重罚!
蒋氏最喜听人说她宽弘大量,苏云秀的话说得她非常舒畅,正欲开口,却不想被坐在底下一向无言的苏云婥抢了先:“七mm尚未解释启事,九mm便急着下定论,实乃不智之举。”
苏云娇还是沉默,中间苏云婉担忧的看她一眼,焦心的唤道:“七mm……”闻声,苏云娇昂首向她望去,焦心与担忧糅杂在一起的神采,活脱脱是一个正在担忧mm被惩罚,恨不得以身相替的好姐姐,若不是用宿世经历,她非当真不成。
见苏云娇收了目光,苏荇的眉头又微微锁起,那三千遍《心经》他早已替她抄好了,交到了苏云柔手上,目标就是要让她代呈给老夫人,他曾奉告过苏云柔那是关乎娇娇回京的首要之物,依四mm的聪明,如此情状应不会想不到他当时给她的东西是甚么,可为何迟迟不见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