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对话,苏云婥来时烦躁的心境,已经平复,眉山伸展,问道:“既得答案,你欲如何?”
“果如我所料。”苏荇笑道,“知女莫若母,大伯母是你亲母,又心细如尘,你所思所想,大伯母如何发觉不出来。大伯母既采纳如此办法,我想,她当是向你表态,此事她已默许了。”
“母亲……,”现在苏云婥心机已定,听苏荇提及王氏,联络克日所见所闻,竟觉出几分端倪来,“母亲对此事多有对付,仿佛并不如何上心。”今番细想,母亲于此事上,对她与对大姐的态度,全然分歧。难不成,母亲早知她的心机?
苏云婥点点头,又言:“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似有硬化。”
“当年理国公府嘴上虽未说甚么,毕竟还是对落霞先生形成了不好的影响。落霞先生厥后挑选跳出尘凡,修行于京郊素合观内,除了本身意向外,何尝没有王相迫于多方压力,脱手干预之故。”
她的教员曾是京中一名奇女子,今于城外一处清净道观修行,自号落霞居士,俗名王秋泓,恰是她母接远亲长姐,她的大姨母。
“此番,多谢。”言罢,苏云婥又道,“作为回礼,我有几件事要奉告你。”
实在,这等事只要得了父母同意,便会轻易很多。
“何故?”
“她?她如何了?”忆起竹园小映中被束之高阁的那卷卷宗,联络她与楚无回的干系,以及这段时候对苏蔻绯本人的感官,苏荇双眼微眯,猜想道,“她不会是想与我们一同去龙相寺还愿吧?”
“她好大的心,好大的胆,那些人,岂是她能招惹的!”苏云婥眼寒语更寒,说完却又心生迷惑,问苏荇道,“她是如何晓得那日三皇子会往龙相寺?”此事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与外祖父也一定晓得,苏蔻绯一个自穷乡僻壤来的丫头怎会晓得?
即使已故意机筹办,苏云婥仍感惊奇,要晓得即便天祈民风开放,男女婚嫁之事不若前朝严苛,但一个女子如有不肯嫁人这等特别行动,亦会被视为另类,惹人非议。而她母亲,身为当朝丞相幼女,自小循规蹈矩,恪守礼节,赶上此事竟如此豁达,实在出她料想。
听闻“巧绿班”之名,苏荇一挑眉,道:“府里请的梨园?本来是她撺掇的五叔。看来,这梨园的戏唱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