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夷不答,而是看着堂下一群小辈们说:“不如你们来阐发阐发?”语罢,又把目光定在苏荇身上,笑道:“不如荇儿先来?”
“你呀!”褚老太君啐了他一口。
褚老太君不是听不进劝的人,顾西夷一番话后,褚老太君沉默半晌方叹道:“哎,你说的是,是我太固执了。”将心比心,她与定国公的挑选虽分歧,但不但愿儿孙有任何闪失的心倒是一样的。
顾西夷道:“确切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松,荇儿想要如何?”
“何况,让王家借着这件事还了当年欠白家的情面,何尝不是件功德。”苏荇笑了笑,持续道,“今后白家再有甚么事求到王相身前,王相也有来由拒了。”白家既有借三皇子上位的动机,他们此后定会对上,为了不让他们借王家之力添乱,还是让他们早早断了与王家的连累为好。
褚老太君道:“理国公白家原也是武功起家,但不睬军务已多年,此番插手有何企图?”
顾西夷心中轻叹,小二的格式还是太小了些,目光也不敷长远,不过幸亏顾家将来也无需他来支撑。顾西夷没有答复,转头望着苏荇道:“荇儿感觉如何?”
“以是,白家是想好人做到底,投其所好了。”顾倾波道,“他就不怕钟家过后翻脸,假装甚么都不晓得?那他们不就亏大了?”在好处面前,这点子情面算甚么?
顾西夷道:“恰是如此。齐武夫若想送他孙子上疆场,还需让他再历练几年,何况,前些时我与他闲谈,他模糊透暴露惟盼安稳之意,想替他孙子寻个安稳散逸的官职,只等他百年后再担当他这定国公的位子便好。”
赵氏眉头一蹙:“莫非是白昭仪出了题目。”
江氏看了她一眼,暗自点头,心中对这个儿媳妇越加对劲,洞察力灵敏,心性沉稳,在听了他们谈及夺嫡一事时,虽有错愕,但半晌后便收敛,平静如常。赵氏的确担得起镇北侯府长媳的任务。
苏云娇与褚老太君同时一蹙眉,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白家的动静,宿世白观止对她的各种操纵和叛变,多多极少让她对这个家属有些膈应,却又不自主的存眷他们的一举一动。
顾西夷听后,又转头问顾流江道:“小二觉得如何?”
“那便由外孙来抛砖引玉吧。”苏荇一笑,一派悠然的模样,“理国公此番企图,多数还是落在钟家身上。”
他身边赵氏一惊,这是……在为今后夺嫡做筹办?她少时在家中也曾听闻父亲提起一些朝中之事,虽不如顾家这般开通,但比之大多数人家算是懂很多的了,加上她本身对这些事也甚为敏感,是以听顾瀚海一说,便想到这一层。
“为何不当?”顾流江问道。
顾西夷笑着点头。
“既不是为此,那你又因何吞吞吐吐?”褚老太君问道,“莫非有报酬难不成?”
顾流江道:“既然皇上还未下定夺,王家也有求我们,不如我们以此为筹马与王家相谈,让他们别再插手淮河之争?”
顾曲溪道:“以是白家翻出这档旧事来请王家脱手,王家理亏在前,没法回绝。”
顾倾波闻言,感慨道:“是是是,表弟表妹是知心人,我们都是些不懂体贴笨人粗汉。”
苏荇道:“钟大人一家算是安然返京了,可家仆却几近死绝,百口人也遭到了极大的惊吓。钟大人身为两淮转运使,又兼任江南巡盐御史,淮河可说是钟大人本身的地盘。而现在他竟从本身的地盘上如此狼狈的回京了,岂有不被人嘲笑之理?何况因为几乎坏了皇上的大事,还惹得皇上不喜。如此各种,怎能不恨?钟大人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怎能不思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