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娇道:“不想五表哥另有此等憬悟。”
“以是还是我最知祖母的情意,乖乖呆在家中,不到处跑。”顾倾波笑道,“是吧,祖母?”
苏云娇一笑,又与赵氏说了几句,才问道:“如何不见外祖父和娘舅们?另有几位表哥,他们都不在吗?”
“祖父祖母念叨了这么久,表妹可算是返来了。看把祖父祖母欢畅的,平常他们看着我们都是一脸严厉,今儿倒是和颜悦色的。”
世人闻言又是一阵笑,笑过以后又随便闲谈了几句,她们聊得正热烈之时,却听内里传来衰老男声:“在说甚么,这么欢畅?”
苏云娇昂首笑道:“外祖父倒是没变,还和畴前一样精力!”
镇北侯府的褚老太君今儿很欢畅,非常欢畅,不但仅是因为她最心疼的外孙女终究从澹州返来了,更是因为此回外孙女返来后竟与她靠近了很多,不再如畴前那般总感受像隔着一层似的。
苏荇向来极存眷苏云娇,对她情感上的窜改非常灵敏,发觉到她似有不对,想了想道:“娇娇传闻你们给她筹办了礼品,怕你们不肯等闲拿出,才先说两句好话哄你们欢畅的。”
她也曾在苏云娇回京之时悄悄摸索过婆母江氏,苏云娇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真如外间所传的率性霸道,不讲事理?江氏当时只是一笑,言苏云娇虽是不懂事了些,但心肠倒是极纯真的。言下之意赵氏自是了然。
哪知褚老太君看他一眼,佯叹道:“偏生是这个最不费心的在我面前闲逛,哎!”
“本来如此。”这才普通嘛,顾平湖笑道,“莫急莫急,娇娇多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
当时她还很有些不觉得意,心想外间传言一定是真,再如何说苏云娇也只是镇北侯府的表女人罢了,她姓苏不姓顾,顾家就是再宠她也不至于超出自家人去。但是垂垂的她发觉她错了,外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哈,”顾倾波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晓得,我憬悟高招呢!”
苏云娇闻声转头,恰好见着一气度儒雅,身姿矗立如松的老者徐行而入,前面还跟着四个器宇轩昂的年青人,恰是她的四位表哥。苏云娇顿时一笑,奔了畴昔,一下扑到那老者身前,唤道:“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