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态度似有不对,苏云娇心中一动转眼瞥了金氏一眼。金氏见她看来,眼神驰老夫人与小蒋氏身上来回一扫,苏云娇顿时了然,本来老夫人是晓得此事的!
说罢,又往那帮厨娘们身上一指,道:“老夫人如果不信,便去问问她们,她们每天与我一起待在厨房,我做甚么自是瞒不过她们的!她们中亦有人是卖力采买的,每日买了些甚么,他们最清楚不过!”
语罢,抢在何妈妈开口之前,苏云娇收了那副不依不饶的架式,非常灵巧的对老夫人言道:“老夫人明鉴,孙女平常虽是率性,但也毫不扯谎,先前所言句句失实,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
问完后,老夫民气中不由得怨起小蒋氏来,这般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之人,岂是能倚重的?若非她偷懒耍滑,又不晓得保护人际干系,今又怎会让七丫头扯出那档子事来?
“老二媳妇说的有理。”老夫人一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排厨娘,沉声问道:“方才是谁去叫的何妈妈?”
“何妈妈上来就喊冤,不如说说是如何个冤法?”苏云娇开口便不依不饶道,“你说勿听别人妄言?是指本女人吗?本女人如何妄言了?是妄言你偷懒了,还是妄言你酗酒了,还是妄言你贪赃府中银子,谋取私利了?何妈妈倒是说清楚啊!”
“那些东西均被七女人砸了,如何能辨吵嘴,只能任由七女人说!”独一之机,何妈妈当然不会罢休,力图道,“老夫人,我真的未曾做下那等事,清楚是七女人因我没有做好她叮咛下来的差事,才用心往我身上泼脏水的!”
“就是真如五叔母所说,何妈妈应也不至喝的那般醉吧?何妈妈可还记得我当时问过你些甚么?我问你是几时去后院的,你答复我说是一个时候前。我又问,一个时候前你在哪?你说一向都在厨房忙活,现在我把这话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还如方才一样吗?”
何妈妈一惊,当即反应过来,想都不想“砰砰砰”连续好几个响头磕下,嘴里喊道:“老夫人,冤枉啊,冤枉啊!那些绝非究竟,是有人用心谗谄!老夫人切莫听信别人妄言!”
“那便是无有证据了?”老夫人淡声道,听不出喜怒。
老夫人与小蒋氏之间的行动,苏云娇瞧见了只做没瞧见的,一门心机揪着何妈妈不放。
闻言,苏云娇不语,金氏淡淡一笑,她就喜好小蒋氏这类关头时候拎不清,昏招迭出的敌手。
厨娘们皆是噤若寒蝉,包含田嫂子在内,无一人敢说话,这等事情只要傻子才会说晓得。
苏云娇乖觉的答道:“回老夫人,孙女是笑常日里总听人说何妈妈是多么的夺目精干,不想倒是如此看不清情势,人证物证具在,竟还敢扯谎,实不该是聪明人所为。”都到了这一步,不思如何把大头推到别人身上,仍胶葛于旁枝末节,实在不聪明啊。
那老夫人是想悄悄放过啰?不管别人如何,归正苏云娇是不肯意的,为了今后行事便利与五姐姐交好且看她不扎眼的五叔母必须下台!苏云娇做好决定,回望金氏一眼,对她笑着点点头。金氏亦回她一个浅笑。
何妈妈唯有硬着头皮道:“我天然是在厨房的!”
现在她若摆荡了,不但七女人饶不了她,何妈妈如果以幸运无事,以其气度,下来后决计不会放过她的,还不如一条路跟着七女人走到底好了。
何妈妈听不得苏云娇之言,急道:“老夫人,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何妈妈话未说完,便闻“哈”的一声轻笑,老夫人一皱眉,看向苏云娇稍有不满道:“七丫头何故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