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娇做出一副非常忧?的模样,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奇了怪了!遵循此法做出的花折鹅糕,口感到是软糯柔滑而不黏腻,如脂块普通,如何我吃着倒是黏腻粘牙,细细尝之,竟觉内里疏松如沙。何妈妈,这该如何解释?”
“我如何会骗七女人呢?我此前一向都在厨房忙活呀!”何妈妈陪着笑容,忽又想起一事来,赶紧道,“七女人忘了,琳姐儿方才给您送去的花折鹅糕,就是我亲手做的哩!”
苏云娇笑得如同一个寻到宝藏的孩子,何妈妈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吃紧辩驳道:“怎会是质料出了岔子!”
何妈妈话未说完,便闻苏云娇嗤笑一声,道:“说得明白又如何?你还能反咬一口不成?”苏云娇紧盯着何妈妈,直盯得何妈妈不敢与她对视,方一勾嘴角,笑问道:“这些事,何妈妈就真的没做过么?”
平香听到唤声,也不知从哪拎出两坛酒,走至何妈妈身前,顺手指了两个身材结实的厨娘,道:“你们过来将她按住!”
何妈妈当然不会承认本身有任何不对,拍着胸脯道:“女人,这道糕点我少说也做了几百上千遍,毫不会有任何讹夺。”
她焦急,苏云娇可没筹算让她在此问上难堪太久,她另有第二个困难在等着她。
“回七女人,这不年节将至,府里宴席一场接着一场,我得了五夫人的叮咛,正抓紧研讨菜单菜式呢!厨房里头太吵,才想着去个僻静处所静思,正拟了一半,七女人就来了。”
“谁想何妈妈心生不满,加上不慎被七女人撞破以劣充好之事,遂与七女人起了争论,未及几句,便借酒发疯冲犯了本女人。众丫环心急护主,拉扯间不慎砸坏搁置在厨房里的很多食材。何妈妈酒意上头,恼羞成怒,才闹得不成开交。”
“你女儿的事,我没那心机去管,却也不能就此放过,便将这档子事交给该管之人去管。”
何妈妈一怔,微有游移,苏云娇怎容得她有思虑的时候,当即语气一变,大声厉喝道:“说!”
何妈妈一愣,公然还是冲着她来的,由此看来七女人的目标并不纯真,想来是不能善了。自救已是有望,现在便只能将但愿依托在五夫人身上了,幸亏她来此之前已经令人去告诉五夫人了。
“七女人说得如此直白,就不怕……”
苏云娇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轻视,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没去理她,只唤了声:“平香。”
闻言苏云娇未语,一旁平香倒是将眉一挑,说道:“哟,看这环境,那小丫头返来没和您说七女人说了甚么?”说完,又笑道:“她莫不是躲着哭去了,还没返来吧!”
只不过,何妈妈又将眉头皱起,七女人会有这么美意?
“是。”答得还算恭敬。何妈妈好歹是做过管事的人,常日里气势再放肆,也晓得在主子面前收敛。何况,从田嫂子一脸幸灾乐祸的来找她,说是七女人有请时,她便更加必定苏云娇是来找费事,现在应对起来天然更加恭敬谨慎了。
“我说,都,砸,了。”苏云娇幽幽扫了一圈,一字一句反复道。
“哦?这么说是我多心了。”苏云娇一笑,妙目往何妈妈衣裙上一瞟,问道,“未知何妈妈是几时去研讨菜式的?”
平香一边对劲的看着她们的行动,一边道:“七女人先头叮咛厨房之事,久等未见覆信,故亲至厨房,一询花折鹅糕之事,却不见管事何妈妈。遂令人寻之,未料何妈妈不但偷奸耍滑,还白日酗酒,七女人本不欲究查此事,谁想……”
“我问你,你方才为何不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