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隆恩。”
郑三:“多谢嘉奖。”
苏绚:“……”
郑三:“谁是你的爱卿。老夫人、齐娘那两处你要如何去说?”
苏绚静了半晌,淡然道:“小哥,你不是为了我而活的,我也不是为了你而活的,我们都另有别的事得做,这世上没有谁是必须忠于谁的。我说过了,你想要的那些我给不了你,以是你对我的好,我不时候刻都记取。你还要我如何做?把旁的人都赶走了,留下你一个么?”
郑三望着空中发楞,一动不动。
目光所及之处,破败的城墙,毁了近半的房屋,满地的灾黎,风中满盈的浓烈的血腥味,到处可见的死尸……的确没法设想,千里以外的中原还是繁华歌乐,而这里,仿佛已经成了人间天国。
苏绚终究忍无可忍,顺手抓起木盒朝门口劈去,吼怒道:“郑三你个不识好歹的混账王八蛋!我真是瞎了狗眼看错你了!”桌案上被一扫而空,稀里哗啦,满地狼籍。
郑三道:“不会。一名君王还不至于做出这般下作之事。”
郑三:“谁让你这般老练,怎就不像他,起码另有些君主的严肃,你呢?”
苏绚道:“你在恨我,对罢。”
苏绚冷冷道:“这是不成能的,畴前不成能,现在更不成能。”
翌日,皇甫麟依言复书。并将信装入一木质小盒中,差了一名经历老道的军中细作前去送信。
苏绚打断道:“谁说你只是个侍卫,你还是我的……”
郑三:“你是来复国的,不是来玩的。”
苏绚皱着脸:“你别如许……”
她没有勇气向任何人告别,悄无声气地走了。
苏绚:“天大地大,总有你想去的处所。”
郑三从盒中取出令牌瞧了一眼,再递给苏绚。苏绚好歹做了两三个月的大官,认得那东西,不由深吸了口气,惊诧道:“圣喻令?!他未免也太轻易亲信于人了罢?!万一我是冒充的……”
苏绚莞尔道:“你如果恨我就走罢,我一天到晚在你面前晃,大师不是各找不安闲么?”
“兄长?”郑三讽刺一笑,“你的兄弟姐妹是南容的苏氏王族,待他日你重夺江山,不管是兄长还是侍卫,想必见都见不完罢。”
郑三回身走了。
皇后起家去给他揉,温声道:“陛下。”
郑三又走返来,看着她道:“身子要紧可别气坏了。把东西给我。”
苏绚道:“我没让你走,返来!”
皇甫麟读完手中函件,当即气得暴跳如雷,朝着殿外晚来一步的御林军吼道:“刺客的确把这当他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群饭桶!孤要你们有何用!”
苏绚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要幽幽叹道:“我怎就那么招人喜好呢?真是作孽啊……”
郑三轻巧笑了起来,道:“这信要何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