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一刻钟,那两名金辽将军来了。两人入了堂内也不作礼,走在前头的那名将军趾高气昂,反而扫了眼世人,用生硬地樊语问道:“叫我们来有何事。我们是来帮你们兵戈的,最好对我们客气点!”
大樊与金辽恶战一月之久,终究迎来了第一次捷报。动静一出,举国沸腾。
苏绚没有再说,眼中有水光在微微发亮。
是年十仲春三十,霍飞虎带领两万亲兵悍然策动突袭,金辽军事重地大岭城告破,阿普尔溃败流亡。
“你别想骗我。”苏绚冷冷道:“小哥必然还没有返来。就算内里的人长得再像也不是他,小哥不会死的!”
霍飞虎按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温馨下来,沉声道:“他在别处,我带你去。”
“他们没有诚意。”苏绚道:“当初两国建交也是由我一手促进的,说来忸捏,早知如此……”霍飞虎看着她道:“不怪你。”
韩海英朝诸人举杯道:“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平生当中必须得学会庇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地盘、家中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现在国难当头,有外族蛮人欲抢我地盘,杀我百姓,尔等大好男儿若不以建功立业,报效国度为己任,又如何能庇护家中父母,怀里的女人及身边的兄弟。来,让我等为大樊百年基业干上一杯!”
苏绚:“……”
苏绚怠倦道:“可我真是乏得很,脚很疼,归正今后相处的机遇多得是,也不差这一顿饭对罢。”
苏绚感喟道:“真是看走眼了。与豺狼豺狼公然是不能讲道义信誉的。”
世人豪气万丈,喝道:“干杯――!”
苏绚道:“我方才吃过,这就不去了。替我感谢霍老王爷美意,我心领了。”
“一群蠢货。他还没死呢。那屋里的是谁,埋了罢。郑三那厮不定是被辽军俘去了,这点雕虫小技都是本蜜斯玩剩下的,别想随便找小我就能骗我。”
“不。”苏绚笑道:“他活着呢。他还等着我去救他。”
鹿儿从那屋里出来,苏绚愣了愣,惊奇道:“你们何时返来的。”
新年的第一天,苏绚从昏倒中复苏。屋外喧哗一片,人声爆仗声不断于耳。屋内无人,苏绚撑起家子茫然四顾。脑海中的那些事,那些人,噜苏飘散的片段逐步拼集成完整的影象,一觉醒来,她却有股如同隔世的错觉。
王衡在一旁站了好久,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道:“蜜斯,棺材里的确切是他,我们统统人都看过了。他身中三箭一刀,回到兼城的时候已经去了。”
霍徽唏嘘道:“能好到哪儿去。你等交战在外,她也只能在家里挂念着,整日度经念佛,以保佑你们安然归去。”
苏绚麻痹地看着他,霍飞虎道:“二叔想与你聊聊。”
苏绚对其别人视而不见,只抓着霍飞虎喃喃问道:“小哥呢?他在那里?快、快带我去见他……”
王衡得令,晓得苏绚这是要给他们出气,正要喜出望外埠承诺,却被霍徽制止,笑道:“不爱来便不来,何必能人所难,随他们去罢。”
苏绚福身道:“民女见过霍老王爷。”
王衡呵叱道:“猖獗!我樊国镇南王在此,岂容你们这般撒泼。”
苏绚淡然看他一眼,冷冷道:“你来何为。”
赵一捧着郑三的遗物呈到苏绚面前,哀思道:“蜜斯!请让部属替三弟报仇!”
王衡眼中透着一股镇静的光芒:“蜜斯真不活力了?那、那咱就像之前那样……您使唤我罢,骂我,揍我罢……”
当即有人“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