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笙唇边噙着一丝浅淡笑意,语气无甚非常:“师兄于此处久等,必然是有要事与子笙言说,却不知是……”

不管师兄欲为何事,总不会是那等不堪之事,他倒不需过于烦忧,且看师兄这般姿势,亦不会瞒他好久,只等着便是。

他本便是一派翩翩公子,周身气质不似左丘宁般清冷傲岸,乃是如玉温润的温和纯粹,再配与那般谦恭笑意,当真是风骚隽雅,令人只觉他乃是那等人畜有害的纯善墨客。

左丘宁兀自低头看他一眼,眉间微紧。

他双目湛湛,于灵泉当中一跃而起,扬手一招,僧衣刹时罩落其身,不过一瞬便已是穿戴全面。

白子笙眉间疏朗,笑得温良谦恭。

白子笙身形微顿,略略避过。

恰是时,不知是过了多少风景,左丘宁双目一睁,眼底冷酷暗沉,似是比之此前更加通俗冰寒。

左丘宁眉间微紧,抬眸看向白子笙:“修行之人,当果断本心,便是那异水于六合之间极其难寻,极力一寻未曾不能一如所愿。然你尚何尝试便这般……”

左丘宁微微颌首,眉间松动一丝。

二人气味附近,素衣蓝袍,站立于一处,却并无那般疏离之感,而是显得符合非常。

只是……

白子笙这般想着,不由哂笑一声。

白子笙抬头与左丘宁对视半晌,随即悄悄偏头,微微一笑,并未有那般羞惭之色,心中倒是不知为何有一丝欣喜出现而出,倒是让他莫名地欢乐:“师兄所言极是,是子笙魔怔了。”

他上一世修行不过千年,虽修至元婴之境,心性却尚未打磨臻于完美,嫡亲之人的叛变,令得他难以置信,怨气顿生――他自认对白龙府已是百般万般好,却抵不过他们的一丝贪念,一丝猜忌,一个洞天秘境,一份传奇功法……

白子笙眼睫微敛,唇边还是带着一抹笑意,却无端显得有些欣然。

左丘宁微微颌首,便不再出言。

“吾在。”左丘宁淡淡应了一声,垂眸看向他,带着一丝扣问之意。

白子笙身子不成发觉地一僵,随即便极快地舒缓下来,扭头纤细地蹭了一下,仿佛是在与靠近之人玩闹普通,笑道:“师兄?”

白子笙微微阖目,丹田一热,真元自腹中而起,一头潮湿长发水汽满盈,不过数息便已是洁净清爽之态。

白子笙抬首看着左丘宁冷硬俊美的侧脸,一阵恍忽。

左丘宁垂眸,眼中安静,与白子笙寂静相视,素衣微动。

左丘宁并未回身应对,只手中握住白子笙之腕,轻按了一下。

“子笙。”左丘宁微微颌首,轻声应道,身形不知如何行动,已是走近了白子笙身侧,大手悄悄抚过白子笙之发顶,将那略为倾斜的铭心簪好生扶正。

白子笙微微一笑,心中不知为何倒是非常安宁下来,眉眼间尽是一派尊崇暖和之色。

“师兄?”白子笙眼睫微垂,轻唤一声,言语间带着一丝迷惑。

“师兄。”

白子笙眼底恍若流光感化,笑意充斥:“有劳师兄。”

左丘宁眼中微动,面庞微缓:“吾乃汝之师兄。”

“轰――”石门乍开,白子笙站立于洞府之前,眼神微眯,目中尽是左丘宁之身影。

左丘宁看了一眼白子笙,眉间还是带着一丝冷意,语气冷酷,对白子笙言道:“你曾有言,须寻得异水方可冲破至筑基之境?”

白子笙眉间一冷,那轻含笑意也染上一丝寒霜。

白子笙以那铭心簪将长发略略一束,轻拂袖摆,面上一派暖和,眼中思路万千,然不过一瞬又是隐去,只余一抹尊崇,唇边含笑,便往那石门而去。

他对生身父亲痛恨不已,对嫡亲手足杀意凛然,却对左丘宁信赖万分――竟是有些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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