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厢说着,那厢宿臻便极快速地取出当时录下了黑洞中景象的映像石,随即双手交奉于茚真。
几人在功德殿前分离而行,方炎堪堪晓得那般事情,心头还是狼籍非常,现在只稍稍定住心神,与白子笙等人道别一番,便极快速地往自家庙门飞掠而去。
此事事关严峻,本应是左丘宁或宿臻祁修等金丹修士停止回话,但是宿臻祁修早早便堕入窘境,对此事体味不深,而左丘宁冷言少语,倒是不好诉说。这最为合适之人,竟只剩白子笙一人了。
白子笙微浅笑着,一双眼睛深处,有着愉悦和压抑的扭曲。
茚真听了,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此事……事关严峻,非同小可。固然尔等为我仙宗弟子,却不知是否一心为着仙宗?”
此事牵涉太深,难保仙宗对他们有所猜忌,是以他们现在实为用生命做注,赌宗门对他们的信赖,赌茚真对他们的观感。
两人在功德殿前缓缓往自家山岳行去,没有效上术法,如同凡夫俗子普通一步一步在月下安步行走。
宿臻见祁修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仓促忙忙拱手道别,便踏空直追而上。
左丘宁面色稳定,眼底亦是压抑着一丝战意:“有何不成。”
而左丘宁亦在凝神静听,亦不时在中间略加赘述――这又令白子笙内里暗自一惊,倒是不提。
现在目睹白子笙等人神情自如的盘坐于蒲团之上,茚真严厉到阴霾的面庞竟稍稍和缓了一点。
这里,是专属于茚真一人的后殿,仰仗他的身份和修为职位,有这般报酬并不料外。
茚真拿了石块,却没有探入检察:“此事……另有谁晓得?”
茚真听着,脸上神采涓滴不动。
茚真一眼扫过几人,眼中厉芒乍现,又敏捷藏匿于眼底。
而功德殿的后殿中,一抹灰影如轻烟普通飞掠而去,悄无声气的,垂垂融入了无边的暗中当中……
不待白子笙答复,左丘宁出乎料想地发言了,还是冷峻如冰的面庞,却不测令人佩服:“我等皆为仙宗弟子,自是为着仙宗。”
他从未在乎宗门弟子对他的态度是否真敬爱护,他地点意的,是作为仙宗弟子是否有身为仙宗之人不卑不亢的沉着之风。
若非他身上传来越来越深重的威压,恐怕会让人思疑他有没有在听。
白子笙摇点头,隐下心中万般猜想。事已至此,不管如何,老是告结束这番令人提心吊胆之事,剩下的,也确是该好生闭关修炼一番了……
如果没有茚真之答应,藏匿在暗处的重重禁制,将会毫不包涵地赐与擅自进入的人一个惨痛的经验。
固然木瑶等民气中模糊有所猜想,却也知不是她们能够掺杂出来的,都是把疑问压在了内心深处。
至于为何,天然是为着不惊扰殿中居住的能够庇护一方的大能茚真了。
白子笙等人面色稳定,神情恭谨有礼却不奉承。
他袍袖一拂,白子笙等人尚将来得及反应,便仿佛被一阵清风托住,转眼便出了后殿的高山古殿,到了一处人声鼎沸之处――恰是回到了前殿当中了。
二人配合适当,白子笙论述清楚,左丘宁直击关键,便是把事情一一叙说到位。
“尔等有何要事求见于本座,若说不出些子丑寅卯来,尔等可知结果?”
然最令人不解的是,这里明显附属于功德殿,却不见有人影走动,连最根基的奴婢也是未曾瞥见。如此一来,虽是斑斓,却也毫无人气。
白子笙心头一惊,要说前面那几句还好,可这茚真长老又是为何特地叮嘱他们莫要荒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