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世踏遍昊天小天下,交友甚广,虽不及与左丘宁情深意重,却亦是能够把酒言欢的。他从这些散修口中所知的秘闻不知多少,又因着左丘宁乃是归元仙宗之弟子,对归元仙宗又是多了一分存眷,天然对此甚为体味。
因而他暗自思考一番,倒是未曾直接去帮上一把,而是往两人身上拍了匿息符,藏匿身形,便是要看看白子笙当如何应对那气力已堪比筑基的魔蝶,又是否当得他师妹的一番奖饰。
俞柳笑笑,“此地乃是吞噬魔窟以核心,出没之魔蝶常为二翼或四翼,六翼虽有,倒是极少。据闻在这吞噬魔窟核心,乃发展着一株罕见灵药,是为千珠草,不知你我前去看望一番如何?”
白子笙赧然一笑:“那便有劳师兄了。”
事前他听闻自家自视甚高的师妹对白子笙之天赋赞叹不已,言语间竟是提及如果能与白子笙交好,借白子笙之力可再进一步……便是令得他想要来瞧上一瞧了。
他一边看着,心中更是了然为何他师妹对白子笙推许至极。
白子笙微微一笑,似是涓滴不觉女子语中暗含之意,言辞诚心:“虞苓师姐谬赞了。”又冲俞柳行了一礼:“恰是鄙人。”
虞苓轻笑:“倒是我想岔了,师弟初来乍到,左丘师兄又是长年游历在外,于仙宗之事想来亦是未曾体味,恐怕并未有人把其中秘辛道与师弟晓得。”
他眼神在男人身上逗留半晌,随即看向他身边的女子,眼瞳几不成见地一缩,面庞倒是带上了平素的温雅笑意:“本来是木灵峰的师兄师姐。”
虞苓美眸一转,水光潋滟:“竟是为着这般么?师弟倒是不必在乎。一同前行,不过是为了多一分照顾罢了,如果师弟本身便可抵挡,我等天然不会插手。”
俞柳笑笑:“那是天然。”
虞苓与俞柳见状,眼中一闪,脚下轻微一点,便是又快了几分。
究竟上,白子笙怎会不晓得?他勇于踏足此处,除却自有一番保命之法,亦是有着对此处的体味之启事。
白子笙赧然,抬眸含笑:“不过是一些讨巧之术罢了。”
白子笙目露恍然,长叹一声:“竟是如此……倒是子笙孤陋寡闻了。”
若说白子笙的一手化蛟之术,气势逼人,仿佛极其等闲便把那魔蝶击杀,当得是气力沛然,那么白子笙能够发觉他两人之踪迹,便是令得他有些骇然了。
贰心中哂笑,倒是对两人的目标有了些许猜想。
俞柳眼睛微微一亮,言辞间更加热切几分:“我观师弟似是冰凌峰之人,不知但是比来入得黎葶老祖门下的白子笙白师弟?”
虞苓虽说为人处世尚且算得油滑,心底之事亦是粉饰得极好,但其在这修行之路中也不过走了戋戋两百余年,遇着白子笙这般重生返来之人,对民气之事洞察清楚,倒是能够一眼看破的。
白子笙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人身上之穿着,乃是是木灵峰以内门弟子统统。
她暗自瞥了一眼俞柳,眼睫轻眨,语气尽是小后代的爱娇:“师兄亦是如此以为的罢?”
白子笙微微一笑,眉眼间毫无阴霾,似是对俞柳之言极其信赖,端得是一派青涩无知之态:“白某气力寒微,那里比得上师兄师姐气力高强,修为高深?师兄谬赞了。”
白子笙心中微沉,如果那女子并非虞苓,便说两人与他是偶尔相遇,他或许还会一信。
因而他带着执意要一同前来的师妹,一起寻着白子笙的气味前来这试炼之地,倒是恰好赶上了白子笙与那六翼魔蝶缠斗一处,那魔蝶已生六翼,浑身虫甲恍若精铁打造而成,长喙铿铿,竟是令得他两民气中亦是有着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