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小花这么应了,便在一边打扮,卫子晋闭着眼又睡去了。
自此卫君言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三房的卫君华倒是木木的站在那儿,一脸恨意的看着东风对劲的二哥。
卫君言终究从阁房出来,只见满脸温润,笑意盈盈,看得十位族老们摸不着脑筋,只不过出来换了身衣裳,要不要这么欢畅。
她来到床沿坐下,卫子晋看书看得当真,没有昂首看她,云小花就晓得他喜好读书,不想打搅他,便坐了一会儿悄悄起了身,正要往耳房去,卫子晋俄然叫住她,“你上哪儿去?”
那孙玉往云小花身后看了一眼,说道:“云娘子还是请起来吧,呆会公子瞧着了,还觉得咱俩欺负你了,指不定要罚我们。”
卫君言站了起来,“我说吕家便是吕家,谁也不必再多说。”回身要搁梁子走子,卫君逸上前一步,挡住他来路。
卫君言却沉了脸,喝道:“谁让你们来的,没有家主聘请,不请自来犯了端方。”
丘乙与孙玉两人面色微微一变,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当即回话。
大师伙看着卫君华一脸茫然,不由摇了点头,这三房不是个费心的,交到他手中,一年红利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倒不如交到外人手中,毕竟那吕家另有个皇商的大招牌,虽没有卫家家大业大,却也不是小门小户了。
族老们看到两人来了,松了口气。
“因而我就买下婆婆手中的笋干拿到东坊闹市卖去,我也不卖给那铺子里的伴计,他们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们下人出身,会打压我们的代价,我在东坊那边专门有个卖的处所,归正我脚程快,每日来回一趟,牢固下来,有很多大户家里的下人在我手中买。”
被卫君言这么一说,他哼声道:“那红利如何算?”
贵妇上前一脚踢去,那男人的脑门结健结实中了脚,只感觉面前一花,有些支撑不住。
那贵妇本来就气怒,听到此人辩驳,当即往两边保护使了眼色,那群身强体壮的保护敏捷上前把人按压在地上跪下。
两人坐上马车,出府时一起畅行,得了家主准予,云小花也松了口气。
卫君逸要去营州,二房的人忙活起来,平常破钞宽裕,此次倒是拿出了压箱底,先是急赶慢赶的请裁缝给他量身订做了好几套新衣,四时衣裳少不得,面料用上等进贡的杭绸,在这点上,二房虽银子未几,却借着卫家家势还是有手腕弄到手的。
少女起了身,怀里还紧紧抱住一幅抓好的药,她谨慎翼翼的看了看,没有弄散那包药,才又抱回怀中,接着乘人不备,猛的提步,往前跑去。
“慢着。”一把清脆的声声响起。
云小花归去了,丘乙松了口气,那孙玉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如何只说两年,应当多说几年。”
卫君言被老二挡住来路,内心头不爽,现在又大言不惭的说他堂堂卫家家主中了吕家奸计,真是好笑,“不如二弟说来听听,吕家如何说也是个皇商,并不是小门小户的,可不能胡说啊,你也晓得你嫂子阿谁脾气,来年有甚么困难了就别来找我。”
拿马氏来压他,还真压对了,卫君言没有说话。
韦氏欢畅,越好的舍不得自家夫君出远门,这么一出去,恐怕再返来,得一年后了,想想就心伤,恰好他在欢畅处儿,韦氏借着这兴头,叮咛道:“营州胡人多,那边女子彪悍,你可别为了新奇给我招惹一些外族人返来,丢了卫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