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虽没了力量,却也听到了余大夫的话,仓猝要辩驳,何如过分衰弱,动了转动不得,话也说不响,只得恨恨的瞪了眼。
此时正有力的睁着眼,瞧着余大夫,还不知方才所产生的事。心想着她受了如此大的痛苦,起码也得让慕容昭雪插手不了瑶女节!
内屋里又只余了一脸沉色的老太太,满脸扭曲的秦氏,惶恐的郭嬷嬷与秋景。
秋景缓过神来,吃紧上前:“你胡说,我甚么时候给了你好处?”
老太太神采一变,沉声问道:“是何人给了你好处,让你扯谎?”
郭嬷嬷亦是大惊,凶恶的瞪了眼秋景,仓猝道:“余大夫,医者仁心,你如何能扯谎?那日你明显说夫人的孩子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现在又如此说,是不是有人给了你甚么好处?”
秋景大惊,方才她去了账房,以夫人的名义支了两百两银子,给了两位大夫一人一百两,叮咛了他们该如何说话,却没想到两位大夫收了银子,倒是未按着她交代的说。
冷傲悄悄的坐在上首,方才内屋里的话并未听得非常清楚,见了老太太出来,仓猝上前:“母亲,如何?”
“大夫,快为我们夫人瞧瞧罢。”郭嬷嬷一向呆在内屋口,见了秋景返来,忙瞧着她使了眼色,见她点头,方才松了一口气,一起引着两位大夫进了内屋。
“是,老夫人。”边上的丫环应了,引着余大夫便走出了内屋。
绿容接过银票交给老太太,接到了老太太的眼色,朝着边上的丫环挥挥手:“送郝大夫出去罢。”
余大夫点了点头:“鄙人前确为夫人把过脉,只是夫人怀中的孩子已是…以是老夫劝夫人早日下决计流了那孩子,只是夫人大抵不舍得孩子,是以拖到本日,如此怕是误用了红花才会如此。”
“老夫人,冷府的银票如此之多,他如何能说是奴婢给的?”秋景朝着老太太屈身,目光微闪着,那张银票是她刚取的,而冷府内每取一张银票需求做个纤细的暗号,再在账目上留下一笔,秋景只盼望老太太忘了阿谁暗号。
老太太站起家,走到床边,面无神采的瞧向秦氏,眼中一片深沉,过了好久,方才回身走向外屋。
郭嬷嬷目光一亮,赞美的瞧了眼秋景,倒是没想到这丫头另有几用心眼,能让大夫先那般说,再将慕容昭雪指认了出来,那夫人的苦也没算白受。
余大夫与郝大夫向老太太见了礼,并未向前次那般谦让,余大夫离得近,便先坐到了凳子上为秦氏评脉。
秋景顿时愣住了,郭嬷嬷悄悄的捅了捅秋景,本日之事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夫人本来想让慕容昭雪背上弑弟的罪名,而现在细细想来,这统统的统统怕是慕容昭雪设得一个局罢了,夫人的战略便是这局中局。身上起了阵阵盗汗,没想到那常日里傲岸无知的郡主竟有这般心计。现在得快些把此事揭了畴昔才是,不若到头来吃大亏的怕是夫人了。
老太太从绿容手中拿过银票瞧了眼,确是她冷府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