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令慕容昭雪与桌上一干人等微愣。
郭嬷嬷踌躇了一会,便点点头:“是,夫人,老奴这便去办。”屈了屈身,便往主屋外走去了。
安姨娘听冷钰这番话,心中顿时软了下来,瞧向两名女子的目光亦多了恨意,又瞧向冷钰:“那钰儿想如何做?”
“好啊…你们倒是不听端庄主子的叮咛了…哼,”冷钰气极,倒是有些口不择言,回身朝向屋外:“来人,将这两人送往安枫院。”
郭嬷嬷眼眸一转,弯着腰:“回老太太,夫人让老奴向老太太禀报,现在郡主正与语雪院一干下人一同用晚膳。”
郭嬷嬷点了点头:“恰是,错不了,院外也无人看管,院内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非常隔心的模样,沈姨娘母子,另有那司徒少主都在内里。”
“夫人,谨慎隔墙有耳。”郭嬷嬷仓猝朝屋外望了眼,又朝着秦氏轻声提示。
叮咛罢,走到冷钰身边,有些语重心长:“四女人,妾身并非不肯,只是妾身想考虑全面一些,现在府中情势不明,我们不但要考虑到秦妙欣母女,另有沈月荷母子,妾身在这冷府中也太多所求,只盼四女人能嫁户好人家,做正室,过上好日子,不消像妾身这般为人妾,连亲生孩子一声娘亲都听不到……”
司徒尘凤眸一扬,嘴角泄出满满的笑意,且带了几分对劲之色,站起家,拉着慕容昭雪坐到了他的身边。
郭嬷嬷想了想:“回夫人,老太爷仿佛已经歇下了,老太太还未歇下,听安枫院的丫环说,老太太这几日睡得不太安稳,以是令人买了座观音像返来,放在正屋内,现在仿佛跪在观音像前祈福,也不管后院的事。”
冷逸眉头一佻,眼中带了些仇恨:“在语雪院内和下人一同用膳,另有沈姨娘母子,另有阿谁该死的司徒尘。”
冷钰走得较快,很快追上了安姨娘,目光微微明灭,朝向安姨娘:“姨娘,对不起,钰儿方才只是……”
冷玥眼眸一闪:“和下人一同用膳?”这个慕容昭雪想干吗?和下人一同用膳,倒真是新奇!
“钰儿…姨娘不是这个意义…”安姨娘吃紧解释道:“姨娘只是想,现在我们已与慕容昭雪闹翻,再与秦妙欣翻脸,那在冷府中,我们便算是伶仃了…”
“女人,姨娘,人带来了。”李嬷嬷朝着安姨娘与冷钰禀报导,两名女子恰是前几日莫言送来的人。
冷钰眸子一转,亦是笑了笑:“感谢姨娘。”
冷玥瞧着他这副模样,暴露浓浓的鄙睨,连刚放进嘴中的红豆糕都吐了出来。
秦氏敛下眸光,想了半晌,问道:“老爷时候在那边?”
“那姨娘还…”冷钰皱眉瞧着她。
“与下人一同用晚膳?”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怨不得冷府其他人听到这个动静都是此副神情,确切,主子与下人一同用膳甚是少见。
安姨娘摇了点头,瞧了冷钰一眼,便往前看去,不再说话。
只是,冷府其他很多处所很多人都与语雪院内的氛围截然相反,比如仍在冷家祠堂抄《女经》的冷玥,比如欣华院的秦氏,亦比如珠华院被慕容昭雪警告过的安玉珠母女。
“我说了…你若不肯,我本身亦可。”冷钰边冷酷的说着,边站起家来,瞧了仍在踌躇的安姨娘一眼,指向前面的两名女子,朝着李嬷嬷与烟儿叮咛:“李嬷嬷,烟儿,将她们带到安枫院。”
冷钰瞧了眼安姨娘,也不再说话,她们已获咎慕容昭雪一次,如果此次还前去,那慕容昭雪定不会放过她们,她们确切犯不着再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