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雪点了点头,坐在床上略显不安闲,抬眸瞧着他,有些别扭的问道:“你还不走吗?”
万安堂中,皇后悄悄的跪在慕容家祖宗的牌位前,双手作揖,嘴中悄悄呢喃着:“各位皇祖宗保佑我天月国,年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保佑皇上龙体安康,不受美色引诱,用心治国,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天子。”
比之语雪院,比之冷府临时的安宁,皇宫和几个大臣的家中倒是别的一片景象了。
慕容昭雪又是当真的点了点头:“是,司徒少主,本郡主都记下了。”
很久,司徒尘方才放开慕容昭雪,伸手,悄悄抬起她的下巴,稍稍俯身,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浅浅一吻。
皇后坐到长桌前面的软垫上,调剂好了姿式,方才抬了眸,瞧向婉依,开口问道:“都说了些甚么。”
悄悄的关上里屋的门,走出外屋,将门关上,屋外的院子一片安好,下人们都已经去安息了,只要院门口守着侍卫,院子内有偶尔有丫环当值走过。
已经走到院口的司徒法听到两的言语,嘴角泄出微微的笑意,持续往院外走去。
“莫言,从本日起,你便呆在郡主身边,庇护郡主的安然,不成让郡主遭到一分一毫的伤害,可记清了?”司徒尘看向一身黑衣的莫言,神情甚是严峻。
快到床边时,慕容昭雪明显有些迟疑了,停下脚步,抬眸看向司徒尘,神采出现微微的红润:“司徒尘…你…你…”
司徒尘笑着,停了下来,放下慕容昭雪:“雪儿,你快安息,我要快些去措置毒粉一事,早日措置好,我便可早日娶你回家。”
司徒尘忍住笑,打趣道:“尘怎敢作弄郡主大人。”
“该安息了,明日另有一场硬仗要打。”温和的语气,尽是宠溺。
“你又讽刺我。”慕容昭雪瞧着司徒尘,淡淡的道,脸上却不免泄出几分幸运之意,美眸直直瞧着他,偶尔轻眨几下,长而弯的睫毛扑闪扑闪,投下都雅的影子。
司徒尘悄悄的瞧着她,超脱的容颜上泛出温和而宠溺的笑意,一双凤眸中尽是慕容昭雪浅睡的容颜。
皇后听到宫女的如此话语,神采一变,喝道:“婉依,不成胡说,皇上所做之事,必有事理,你如此说但是大不敬之罪!”
司徒尘瞧着她扬起的笑容,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抱住了她,轻声感慨:“雪儿…你笑时美极了。”
慕容昭雪埋进他的怀中,美眸微微一动,尽是柔色,没有再说话,一时候寂静无语,却满盈着暖暖的温馨。
婉依目光暗闪,倒是仓猝跪下身子,应道:“是,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婉依,本宫警告过你,莫要胡说话,本宫念你是重臣遗孤,可再容忍你此次,下次若再敢胡说,定不饶之。”皇后的语气甚淡,带着不成顺从的严肃感。
屋子内垂垂静了下来,半晌后,慕容昭雪收回轻浅的呼吸声,非常均衡。
皇后瞧着她,无法的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扶起她:“婉依,本宫与你说过,不消动不动便下跪嗑头,本宫训喝你,只想让你谨言慎行,不管如何,皇上毕竟是皇上,皇上的话便是金口,我们不得质疑,更不得抵挡,可知?”
“是,主子。”莫离应了声,昂首瞧了莫言一眼,却见莫言的目光一向跟着两人的主子司徒尘,微微叹了口气,回身跟着司徒尘走出院子。
皇后搁笔,昂首看向婉依,淡淡的问道:“婉依觉得…本宫如此,还能管些甚么?”
皇后仍就那般瞧着婉依,不言语,手中的笔也就那样固执,仿佛在打量婉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