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要五百马队由谢弘仪统领充作前哨,余下皆步兵。他们不但精干,并且设备精美,兵器来自皇城戊字库,身甲冠服来自乙字库,皆为天子特批。
在场的人听前面色凝重,刘克敬叹了一口气,双手向上虚拱着对徐光启说道,“今上心系天下,屡有奇计,总督大人可将此事具实上奏。”
“谢总兵安在?为何不见出迎?”徐光启走到门口也没见谢弘仪出迎便问门口扶刀耸峙的保卫。
驿卒最早采取的是‘先尽各驿四周去处佥点,如果不敷,许于相邻府县佥点’,且‘必以丁粮多者充之’,不但免部分田赋,官府还赐与口粮。厥后擅自乘驿渐多,采取雇佣体例,即由四周官府拨付口粮饷银,雇佣无业者充当。
刘克敬摇点头,边进院边说道,“联名就不必了,表里还是分开的好。”
各驿站备马五到八十匹不等,马匹分为上中下三等,各吊挂小牌说明品级,凭符对付。驿马夫置铜铃,遇有告急公事者将之悬带顿时,前路驿马专以听候铃声、随即供应。
按制,两万人可分四营,用总兵一员,下设参将四名分统各营,可现在这四千人却派来一名副总兵--谢弘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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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驿递之弊有驿递官员并吞驿马料银、剥削夫子食银;官员滥用、捏造符验堪合,擅自乘驿(见作品相干《印信:》);贡使横行,路过官员讹诈驿站夫马,鞭打夫子;驿站协济银积年拖欠等。
徐光启下车后恰好衣冠,便赶到一个老者面前,做带路状,恭敬的说道,“刘公公,您先请。”
保卫为徐光启所练之兵,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后答复道,“回制军大人话,总戎去庆都县城运粮未归。”
徐光启扶着车沿,看着两旁保护前行的军士,练这些兵让他费经心机,见现在行列整齐,嘴角便天然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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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官员不管因公因私,都吃拿卡要,各种讹诈手腕层出不穷,使得夫子外逃,形成驿递体系没法普通运转。
徐光启想到,此行大家虽各有任务,却都是公差,沿途对驿站的滋扰天然不免,为免后部贫乏管束,便对谢弘仪叮咛道,“那就在此安营,等前面辎重到达再出发。”
“老米四十石,猪羊各一头,干菜一百斤,香油十斤,马草二十束,可供一日所需。”谢弘仪见徐光启面色由晴转阴,便接着解释道,“庆都县城周长4里,是个小城,编户仅8里,就这些粮食还是末将找城里富户购得,算上厨料等共银六十五两。”
孙元化晓得前面有五百人押送着天子赏赐给河南诸王的绸布和军粮等物,便引马向车靠近,恭敬的说道,“按脚程,他们今晚应当会驻金台马驿。”
谢弘仪刚过四十,字简之,会籍人,本为万历己酉科(1610)顺天府武举解元,次年庚戌科会试会元,历任京操都司佥事、山西掌印都司、宣府上西路左参将,此前为神枢七营副总兵。
刘公公便是主天子选妃事的刘克敬,除此以外其身后还下河南‘采购’烟叶的魏进忠、奉旨监军并往福王府送御书的王宗等人。
谢弘仪进屋行了军礼后起家,对徐光启回道,“末将来迟,请大人恕罪。”
“据四周农夫说,本地马户脚夫逃往顺天府了,驿丞因渎职已被保定知府祝万龄拘系下狱。”
“先生,火线韩总兵遣驿卒传信,请今晚宿翟城马驿。”
徐光启听后表有些吃惊,前面用牛马运送皆是重物,却只相据不过百余里。再一细想便恍然大悟,此次南下和以往靠夫子押送分歧,满是兵丁,路程也就相差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