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小文瑞王也是上过疆场拿过功劳的, 又有过御前救驾的功绩, 端的是幼年有为。
卫鹤鸣咽下喉头的一口老血,又叫了一壶茶,半晌仍不见有人来。
他又如何还要呆在尚书府的房间里凄惨痛惨地写着此情可待成追思?
只不过事情做出来了,朱典簿内心还是着慌的:“你说王爷不会真的拿咱几个开刀罢?”
他问朱厌:“现在几时了?”
他们也不想想,就楚凤歌那德行,如何会说出等他高中探花以后便与他结契?
少年把将扇一抖,脸上嬉笑仍旧:“尊驾言重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鄙人奉殿下的令领受王府高低,天然要来跟各位算算总账。”
就这几日卫鹤鸣在岭北到处游走,已经听过不下十个版本了,个个说的真真儿的。
崇远君懒得跟他多话,他不怕这文瑞王心术不正,怕只怕这文瑞王当真甘于平淡,或是过几日病好利索就上京去了,那他还不晓得要在这岭北熬到甚么时候去。
平话人的本子都写好了, 南腔北调的脚本也润了色, 连梨园子的戏都串了两三场, 就等着这两个荣归故里, 就唱上一出使臣巧辩北胡王、王爷枪挑胡将军的热烈戏了, 这事俄然就不了了之了。
卫鹤鸣百无聊赖地翘着桌子:“一个也没来?”
朱典簿刚松了口气,就听那少年道:“但这茶,怕是代价不菲。”
朱厌冷着一张脸,只晓得点头。
“中午。”
崇远君语气中含着调侃:“先生倒是不客气。”